时叫过韩合一和敏儿,对他们说:
“今天,我就给你们做主,结为夫fù。望你们早生贵子。好续你韩家的香火。”
韩合一、敏儿双双向太平公主跪下,齐声说:“谢公主!”
这时,管家带着二桂到了。
二桂见了公主,忙下跪问安。只因走得匆忙,那手形小木板未来及带上,他感到很是遗憾。
太平公主手指敏儿说:
“二桂,快去拜见你妈。”
二桂愣住了,从小就没听说有妈,怎么现在钻出个妈来了?及至看见父亲已还俗,穿着常人衣衫喜滋滋站在那里,旁边站着他昨天搭救的敏儿,便有了几分明白。遵照公主吩咐,认认真真地叩头,恭恭敬敬地说道:
“给父亲、母亲大人请安道喜。”
太平公主说不出自己这时的心情,欢喜吗?悔恨吗?戏谑吗?好像样样都有。她看看二桂说道:
“二桂,你在宫中这么多年,实在不易,愿意出宫,你就走。我会重重赏赐你。”
“走吧,二桂,跟咱们走吧。”韩合一说。
“不,我不走,我要留在宫里,我要侍候太平公主殿下。”二桂说得很坚决,很固执。
太平公主导演了这场喜剧后,迅速赶到相王府,将皇上被韦氏母女dú死的经过细细讲了。相王听了止不住泪流满面,连连叹气,却一点儿拿不出办法。他只有说:
“皇妹,你看着办吧。”
太平公主听了并不觉相王无能,心中却暗暗高兴。
急急回府后,太平公主唤来临淄王李隆基,对他讲了皇上被害、韦氏制遗诏等情节。李隆基也把他从宫里太监总管高力士那里得到的消息加以印证,说明情势很危急。但他却胸有成竹地说:
“姑妈勿虑,侄儿我已安排内苑总监钟绍京,尚衣奉卿王崇晔、刘幽球,御林军将领麻嗣宗、陈应礼,果毅都尉葛福顺、李仙凫,以及家将王毛仲、李守德等,做好一切准备。韦氏各支军队中我都有人,他那边稍有动作,我都知道。现在是密切观察形势,找准时机,务求一举成功。”
太平公主点头称赞道:
“贤侄实在精细果断,思虑精密。”
但她心里感到恐惧。他怎么一点也不像他的父亲呢?
韦氏将上官婉儿拟定的遗诏给宗楚客看。
宗楚客将诏书向书案上一丢,说:
“不行,要改。”
“怎么改?”韦氏问。
“相王辅政要改掉,加封他个太子太师的空头衔就是。皇太后‘训政’改为‘临朝听政’。不然,一番苦心就白费了。”
韦氏有些为难地说:
“可那是与太平公主一起商定的呀!”
“不管她,明天通知相王、太平公主和诸宰相上朝,宣布了就是。造成既成事实,看她其奈我何!”
第二天,韦氏请相王、太平公主及韦安石、韦温、岑羲、宗楚客、崔湜、纪处纳、苏环等十余个大臣人宫,宣布遗诏。
太平公主听了,拍案而起,吼道:
“昨日我亲见遗诏有‘相王辅政’,为何没有了?原来‘太后训政’怎么成了‘太后临朝听政?’”
韦氏心腹韦温对太平公主怒目而视说:
“皇上突然得病,神志不清,难免有失当之处。自古有‘叔嫂不通问’的规矩。相王参与辅政理应修改。”
尚书右仆shè苏环平时以敢言著称,他不惧韦氏权势,说道:
“遗诏是先皇所立,不可随便更改。”
太平公主则冷冷地说:
“改相王为‘太子太师’实在可笑。重茂才十六岁,立为帝,尚无太子,哪里来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