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他跟想象中的做了比较,身材、气度、眉毛、眼神、脸……没想到会比想象中的还好,简直找不到一丝缺点。身段适中,线条匀称。既有文人的懦雅,又有将军的英武,眉宇间透露出勃勃生机,具有一种不可抗拒的男人魅力。特别是那张脸,每个部位都在最恰当的位置上,犹如一座精美的雕像……太平公主惊喜万状,心在激烈地跳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半晌,她才想起该请客人坐。
“快坐下,快坐下。”
又急急吩咐看茶、上点心、准备设宴。
“久闻崔员外郎才华横溢,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崔湜听公主当面夸奖,不免脸红,谦虚说:“谢公主殿下夸奖,小臣实在徒有虚名。”
李隆基却在一旁说:“崔兄你就不要过谦了。你写的诗,公主早就拜读过了。边读边说好,赞不绝口。”
“崔员外郎文思机敏,胜过曹植;品貌端美,超过潘安。这上天也太不公,竟把所有的优点都给与你了。”太平公主还不停地夸奖。
“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崔湜受宠若惊,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太平公主又说:“今日崔员外郎到府,我还要问些经书的事,请不吝赐教。”
“哪里哪里,小臣当听公主殿下教诲。”
李隆基见他俩你言我语,说得入港,自觉已是多余,便向公主一揖说:
“启禀姑妈,侄儿今日还有紧要的聚会,不能奉陪了。”说着又转向崔湜道:“只有请崔兄代劳,多陪公主殿下叙话。夜宴时,亦请代我多敬殿下两杯酒。”
太平公主听了,也不挽留;崔湜也不便说什么,任李隆基告辞而去。
走了多余的人,二人谈话就更随便了。
太平公主见崔湜还是有些拘束,便说:
“员外郎休要拘束,我虽是当朝太皇太公主,但从不以势压人,特别是对你们这些书生,一向随和亲切,当自己人看待,何况今天只有你我两人,更不必拘礼,尽管随便。”
崔湜十分感动地说:“难得公主这般平易近人。下官能见公主玉颜,相对而坐,实在是三生有幸。”
“三生有幸?我看不如叫三生有缘。我慕名已久,几次都错过机会,今日相见,了却夙愿,岂不是三生有缘吗?”
对公主的话,崔湜心领神会,连连点头称是。
说话问,酒宴已摆好,二人先后相对入席。
太平公主召来一队歌童舞女,伴以吹弹拉唱,轻歌曼舞,侑酒佐欢。无外乎先让崔湜看看公主府的排场;半个时辰后,命他们退下。二人对饮对斟,细细谈心。公主专拣那好吃的山珍海味,熊掌燕窝之类希罕菜肴,不断朝崔湜碗里夹。又是相互碰杯,又是相互jiāo杯,开怀痛饮,不觉酒至半酣,双方都觉得难以自持。太平公主起身,作头晕状。崔湜怕她跌倒,忙去挽扶,被她趁势揽入怀中,摇摇晃晃走进里屋。因为两人都是情场老手,不用言语便心领神会,达到默契,在了无声息中完成了各自的心愿。
事毕,二人重整衣冠,携手入席。
男女间无论地位、年龄、等级、权力以及财富相距多大,一旦发生了这种关系,一种亲密无间的平等观念便自然形成。相互说话、jiāo往,也就免去了许多客套和繁文缛节。
“崔郎,”太平公主立刻改变了称呼,说话也随便多了,“早听说你是个风流仙子,一定遇到不少年轻美貌的女人,对我这样比你年纪大的女子,你不会感到不快吧?”
“公主,你说哪里话。这爱情是世上最难说清楚的。爱情爱情,情由爱生,爱因情浓。殿下比我长几岁不假,但因为我内心里对殿下爱慕多年,而今一旦如愿,其情韵远非年轻女子可比。”崔湜虽然说的不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