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眼,好像都势如破竹。”
他笑起来:“愿意多花钱,有什么事办不成?”
“这倒是的,”她说,“这次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五百万。”他说,“还只是‘又一春’连锁店的头一家。”
“以后准备继续投进多少?”
“你查我的账吗?”
“去去去,我不问了!”
“不不不,你完全有权利问!”
“我不要这种权利!”她娇嗔地啐了一口,便转移了话题,“我倒要告诉你一个重
要消息……你猜一猜,是什么?”
“你同意我的求婚了?”
“去!早着呢!”她说,“‘飞天股份’的事有结论了,马上要复牌。”
他急忙问:“什么结论?”
“飞天公司本身没有制造任何虚假新闻,误导投资者,也没有证据证明炒作自己公
司股价,显然是一些投资人的过度炒作。所以没有理由继续停牌。”
他不无兴奋地说:“真的吗?你说得详细一点。”
“详细情况我说不清楚,”邢景说,“都说常总路子野,是一个经常走险棋却从来
都是有惊无险的福将,这一回我信了。外面都怀疑是飞天公司自己导演出来的一场戏,
可什么证据也没有抓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你给常总赚到的那一笔资金,飞天公司却没有办法用,也不敢用。”
“这怎么说?”
“这笔收益来路不明,飞天公司根本没法子入账!”
“啊!”曾经海恍然,惋惜地说,“五千多万哪……”
邢景格格格地笑着说:“资金在你开的公司名下,要是你想据为己有,常总倒是毫
无办法的!”
“不。怎么处置,那是常无忌的事了,我去chā手,既不应该,也不明智。”曾经海
淡淡地说,“反正,顺其自然吧!”
她满意地一笑:“小鸡破壳,真的破壳了。”
“这里也有禅理?”
“‘天下事犹了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
“哦,”曾经海微微一笑说,“不能了的事,还是有的。我关心的倒是你们飞天股
份有限公司的命运,还有开盘以后的股价。”
他说得真诚。事实也的确如此。本来,对于股市好像早已是久远的陈迹。然而就是
因为自己曾经参与其事,他不能不注意“飞天股份”的复牌情况。那天,大盘依然未从
下降通道内走出来,正如人们预料的,“飞天”在半个小时内,便跌停了板。据说,杭
伟和海泫损失惨重。
真像是命里注定的,自从这一天开始,尽管暗地里对“又一春”连锁店忙得再累,
和邢景谈禅谈得再专注,曾经海还是不断注意股市涨涨跌跌的走势,和邢景回忆股市的
那一段不平常的经历。那天回家,他忽然向母亲:“我给你的那一摞材料呢?”
母亲不明白:“什么材料?”
“关于股票买卖的,那晚都茗来,我jiāo给你的嘛。”
“哎呀,那堆纸头纸脑,你不是让我处理的吗?统统卖给收破烂的啦!”
“哎呀!”曾经海的脚一顿,“可惜!”
“怎么啦?”母亲慌了。
曾经沧海的儿子,脾气和以往相比,完全像两个人,面对这一损失,也显得平平淡
淡的,见母亲急成这副样子,却越发平淡温和了,口气缓缓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卖了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