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邢景。不管是感情依傍,还是调动飞天公司的力量,他都需要邢景。
黄昏降临,夕阳还被夹在高楼的峡谷里,他就来到明珠广场。她也准时到达。服务
小姐便把他俩引进了一个叫“天宝阁”的小包房里。
她化了一点妆,把这几天多病多思的憔粹都蒙在淡淡的一层脂粉里。
曾经海用欣赏的口气说:“你很漂亮!”
“谢谢,”她也欣然一笑,“看来你今天心情很好。”
“当然,和你见面,每次都像过节日。何况……”
“你对女人倒真有一套。”她啐了一口,“‘何况’什么?”
“常总对你说了吗?”
“常总出差了,”她说,“他说什么?”
“他说,这次cāo作,请你负责和我联系。有什么事,可以找你。”
“是的。你有什么事需要我效劳?”
“可以说有事,也可以说没有事。”他说,“像过去一样,有你在我身边,我总感
到很安全。真的。”
她报以淡淡的一笑:“很感谢,可也很遗憾,因为我不一定帮得了你的忙!”
“怎么会帮不了呢,”他抓起菜单,却先把目光转向服务员,点罢酒菜,等服务员
走了,才说明他的想法。
邢景的脸色凝重起来了:“你一定要我卷进这个漩涡罗?”
曾经海得意地说:“这一次,你还想站在一边看吗?”
“是的,我确实不能再站在一边看了,”她无可奈何地说,“正是这样,所以我心
里从来没有这样不踏实。我问你,你对这次炒作,到底有多少把握?”
他诧异地问:“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这一次,不是简单的用一个相信和不相信就可以说清的。”她说,“沉重的
债务,可以让人的智能变形。不知道我这个旁观者看得对不对?”
“你是说,我是给债务迫得孤注一掷?”
“不是吗?”
曾经海想否定,可话到唇边却咽了下去。他想,对她不必讳言这一因素的驱动作用,
说:“不排除这种动机,但我绝对不是‘孤注一掷’。对这次cāo作,我的确有把握,只
要你能支持我。”
她微觉不快:如果不支持,失败了,就应怪罪于我罗?她真想说一句“你要这样想,
我可承受不起”,可他双眼里的那片坦诚与祈求,却改变了她的主意。她淡淡地一笑说:
“我只是作为朋友,提醒你注意这件事的难度罢了。真要搞砸了,我怎么说也逃不了责
任,起码,是我把你这只鸭子赶上架的。”
“哦,所以你为我考虑得特别周到,”他说,“谢谢啦!为了你,我也要拿出全部
能力和精力,办好这件事。要不,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你!”
她有些感动。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但也希望相信我这一片心!”
她真想落泪,却强忍住了,好像把话题岔开一般,问道:“你说,到底要我帮你做
些什么?”
他说:“能给‘飞天股份’制造利空的消息,有哪些?最好用什么方式,通过什么
渠道散布出去,最有利于继续打压股价?”
她倒抽了一口气:“这是常总叫你问我的?”
“不,常总只说,cāo作中有什么问题,可以和你联系,”他注视着她的眉眼,“撇
开这层‘指定任务’不说,我思来想去,这种问题,除了找你,我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商
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