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口袋呢,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自己所
有的钱,都变成皮包里那一摞摞jiāo割单和账单了!“对不起,我没有带现金……记账
吧!……”摇摇晃晃继续往门外走。
“你别走,老板!”“川妹子”的眼里注满了困惑,盯上来。
领班出现了,是颇具成熟风采的一位漂亮少fù,低声命令:“别让他走!”
“川妹子”显然头一次碰到这局面,十分胆怯,只喊:“别走,你别走!”
曾经海继续往门外走。
“抓住他!”领班继续命令,“他点酒菜的时候,光拣好的,我就看出是打秋风来
的,就像上次那几个流氓。”说着竟亲自冲到跟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
“你说话可要清爽点!”血液猛地往曾经海的脑袋里涌来,“我是流氓?”被揪的
胳膊猛地一挥,“啪”一声,手背正好打在了领班的右颊上。
“快来人呀,流氓打人啦!”领班尖声叫起来,“流氓打人啦,来人呀!”
店堂里一片混乱。在领班的尖脆的呼声里,他下面的一切,就都给搅成混饨一片了。
看来,店家对这种吃白食的,早有一套对付的办法,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了几个彪形大
汉。他紧抱住皮包,只觉得无数拳脚,像雨点般落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不多一会,他
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彻骨的寒冷,让他醒了过来。一片黑,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沙
啦啦的声音,像风声。好一阵他才知道自己是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又yīn又冷又黑的所在。
他勉强地睁开眼,瞄了瞄,朦朦胧胧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酱油味,酒
味,身子下面软绵绵的,是皮沙发。他不明白是什么所在,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
的。胸口和四肢多处隐隐的痛楚,才叫他想起好像发生了什么。对了,喝醉了酒,让人
教训了一顿。是给送到派出所来了?这是派出所的拘留室?他冷丁跳起来。要真是拘留
室,那很可能会找到原单位去!
他边看边模,很快明白,这是酒家的一个KTV小包房!他完全清醒了,昨晚发生的
一切都清晰起来。大概昨晚在这里所花不菲,酒家不愿送派出所,而是留在这里,等他
酒醒,然后要他付清款项。听宫经理说起,有这样一位炒手,被打穿变成了“塌底户”
以后,就在一个酒家演过一场喝得烂醉却一文莫名的闹剧。酒家拿出这一套安置手段,
“为了顾客的安全,留在酒家,等他酒醒了再走”,在这不是拘留,却胜如拘禁的时间
内,尽可能地把醉汉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既不触犯拘留法,又不使店家经济受损失。
曾经海急忙摸了一下口袋,什么都在;于是慌忙摸皮包,皮包里有那一沓股票磁卡,而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证和那一张来不及jiāo回机关的工作证!如果他们翻拣了出来,等机
关一上班,昨晚的事件,就成了机关内最新新闻,他所有的底牌,就全部曝了光,名誉,
人格,未来一切的一切……
他的心一阵颤抖!真如堕入冰窖,心肝,血液,筋骨,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结凝
结住了,说不清是痛楚,还是寒冷……颤抖着手乱摸,皮包在哪儿?在!他摸黑打开。
股东代码卡、身份证、原机关工作证,都放在那沓账单、jiāo割单和一些报纸旁边。他越
发急了。这些证件仍在,不等于没有给翻拣过以致摘录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