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一仰把酒干了,乘着酒兴说心里话:“炒股,就是这么回事。这是动动脑筋就可以发大财的行当,啥人不在挖空心思多捞?……给我这种消息的朋友,多了!你听我的,包你也高开高走,一路走在上升通道上!”
“谢谢,谢谢!”
“谢什么?别随便告诉别人就是了,”杭伟放低声音说,“你知道吗,大户室的那几个,我都不让他们知道的!”
曾经海想起来了,每一次去找杭伟,不是见他和朋友在对面房间里秘密地谈什么,就是将手机贴在耳朵上跑出门去接电话。这位老邻居,真把他当成自己小阿弟了!一阵激动,把“色狼”的以往,以及对都茗那色迷迷的眼神都丢进了黄浦江,拿起酒瓶,将酒杯斟满,举得高高的:“好,大阿哥对我的帮衬,我心里明白!让兄弟们一起,‘高开高走’,‘一卡在手、老板做够’!”
杭伟哈哈大笑起来:“你还记得这句话啊!”
曾经海也笑着说:“怎么不记得呢,就是你这句话把我引进股市的嘛!”
杭伟说:“你不是相信'滕百胜'嘛!”
这些大户间经常串门沟通行情jiāo流信息,曾经海几次到这里来,都说是杭伟的朋友,哪能不传到他耳朵里去?这是曾经海早就料到的,这时候正好把人际间的这个“跳空缺口”补上,以便完全恢复对老邻居应有的那份信任和尊敬,便哈哈笑着说道:“没有你,我也不会认得他。”
“人各有各的话法,股各有各的炒法。”杭伟一得意,便忘了形,有点色迷迷起来,“不过,股票这东西,cāo,完全像靓得妖里妖气的女人,总是挤眉弄眼地在那儿叫:我帮你一本万利,我能帮你一本万利!勾引得人们心里痒丝丝的。可你真要上了她的钩,而且死守着她,一定吃足苦头!因为这种女人呀,就是不安分,为了招引男人,她总是喜动不喜静,喜爱变化不喜爱死板,喜爱奇特不喜爱一般。我说得对吧?我们这些男子汉呀,只是利用她们这些特xìng去赚钱,管她是婊子,还是游在海底的鱼!”
了解杭伟经历的曾经海,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
或许,杭伟发觉自己太俗了,便把话收了回来,认真地说:“你跟我做,包你翻几个筋斗。”他将双唇贴近曾经海的耳轮,悄悄说,“告诉你,马上有两家公司争着想收购一家上市公司,你想想,成了两家公司收购的对象,这个题材,想怎么炒作就怎么炒作!我叫你买进的时候,你大胆地买进就得了。啊?”
“哪家上市公司?”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哪有天天耍这种花招的?兵不厌诈,要玩,也得借着东风玩的!”杭伟举起了杯子,“今天不谈这些了。来,干!”
曾经海明白了,这东风就是消息,或者叫消息面的东西。他不觉想到了另一个消息,谨慎地问:“听说,眼下股市太热,管理层要采取降温措施了呢!”
“有这个说法”,杭伟说,“不过眼下关系不大。明年上半年笃定能看到一千八百点!……你说,哪个股市没有泡沫?何况我们……”
和“初级”一样,这又是涉及“宏观面”的理论问题,反正“炒股就是炒股”,靠着经验这么丰富的朋友,何用他cāo心?
两天以后,曾经海真的按照杭伟提供的消息,调动全部资金买进了一只叫“轻工”的股票。购并没有实现,不过他又赢了二十多万,比买“新隆生”盈利还要丰厚。在都茗和自己亲友面前,他越发显得身价百倍了。对都茗,不说是杭伟给的消息,却又不使她放胆去找杭伟,只说是他和“滕百胜”jiāo上了朋友,说:“杭伟也是跟‘滕百胜’一起做的嘛,我们天天见面!”说真的,他内心深处真耻于跟在杭伟屁股后面转,总想在哪一天超过杭伟,独自打亮招牌,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