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了张府,两姑各自分开,冷玉如气冲冲去了正屋。<-》张夫人正跟张沁说话,见儿媳气得满脸通红地进来,便了然道:“淳儿又做了什么?”其实她也不想叫这个侄女出去丢人,无奈张二太太闹得厉害。尤其张沁定了亲事之后,张二太太竟在屋里哭起亡夫来,只差指着张夫人的鼻子骂她欺负守寡的弟妹和侄儿侄女了。
冷玉如气得都有些语无伦次,好歹是将事情说了个明白:“赵家姑娘几次说明那是嫡母刚赏的钗子,如今出来一趟就不见了,教她回去如何向嫡母交待?”若是亲娘也就罢了,庶女将嫡母赏的好东西随便就丢失了,这话可真不好说。
张夫人听得大怒,转头就叫丫鬟:“去把二太太和淳姑娘请过来!真是无法无天,连张家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张淳回了自己屋里,却是扑到张二太太怀里就哭起来。张二太太见女儿进来,却换了一条裙子,再看头上的白玉钗也不见了,顿觉不妙,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不成?”
张淳把丫鬟撵出去,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只吓得张二太太也直了眼睛:“那,那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
表妹难为134
张淳哭道:“只听丫鬟叫他世子,又管郑珊娘叫妹妹――”
张二太太喃喃道:“难道是承恩伯世子?这也不成哪――”
张淳拿帕子握着脸,小声道:“瞧着穿了一身素服,不知是不是恒山伯世子,前些日子不是才说世子夫人过世了么”
张二太太被女儿一句话提醒,一拍大腿道:“若是恒山伯世子便好了!”
张淳低着头道:“可那钗子是郡王府赵姑娘的――只那帕子倒是女儿自己绣的”
恰好此时丫鬟进来,有些战战兢兢道:“太太,大夫人派人来请太太和姑娘过去,听说,听说大夫人发怒了”
张淳心里也慌得不行,拉了张二太太道:“娘,怎么办?”
张二太太此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昂首挺胸站起身来道:“走,怕什么!你跟着你出去,受了这样的轻薄,我还要找她兴师问罪呢!”
张夫人坐在屋里生着闷气,外头小丫鬟打起帘子,才说了一声“二太太和淳姑娘来了”,就被张二太太惊天动地的哭声打断。张二太太扯着张淳直哭进来,嘴里只是喊:“大给淳儿做主,不然淳儿只有死路一条了。”将张淳往前一推,回身就哭到冷玉如面前去,“你是做长的,带着小姑出去,就让她受这样的轻薄不成?”
冷玉如想不到张二太太来个倒打一耙,怒道:“二伯母这是什么意思?”
张二太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扯着冷玉如不撒手,张淳也跟着哭。正闹得不可开交,小丫鬟在外头喊了一声:“大少爷回来了!”张殊大踏步进来,一看伯母扯着妻子在揉搓,一步过去轻轻架着张二太太将她提了起来,沉声道:“玉如有孕在身,伯母有什么话好生说,这是做什么!若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张二太太哭道:“只她的肚子金贵,我们淳儿就是纸一样的命吗?”虽然这样说,到底是对着张殊有几分惧怕,声音不自觉地低了。
张殊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到妻子身边,冷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细细地说。一家人闹成这样,成何体统!”转头又训斥听香,“看少奶奶脸白成这样,也不知道赶紧过来伺候!前儿大夫开的那宁神安胎的丸药呢?还不拿来!若是少奶奶有什么差池,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张二太太被侄子敲山震虎吓住,不敢再撒泼,只坐在椅子上哭道:“我苦命的淳儿,谁知道出去一趟就受了这样的轻薄,原就不该让你去的,一个满月酒,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好去得”
冷玉如气得面青唇白。张沁定了亲,二太太整天哭天抹泪埋怨,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