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道:“那那日世子妃屋里事情极忙的,我只在厨房拿了碗汤,并没并没跟珊瑚姑娘说什么。回到夏轩怕你们着急,才敷衍几句的”
绮年心里微微往下沉。说到汤,她还记得那天立春回来,她让珊瑚去小厨房弄些茶水点心来,珊瑚昏头昏脑弄来了熬的汤。香药的丫鬟能说出汤的事,可见采芝确实见到了珊瑚。而珊瑚就是在那天要求回吴家的。这么说,采芝是在替珊瑚脱罪?
秦王妃刚刚听见珊瑚的名字,采芝就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她心里暗恨,道:“既是你一派胡言,那就拖出去打!”
“王妃事忙,这里就由我来处置吧。”绮年看了如鸳一眼。
表妹难为118
如鸳会意,马上叫过两个看守夏轩的婆子,将秦王妃身边的两个婆子挤开:“拖下去!”
秦王妃锐声道:“世子妃,王府家规,犯了错的婢仆都要到二门受刑!”
“这是自然。”绮年指指香药的几个丫鬟,“把她们都送到二门上去。”
“那采芝呢!”秦王妃真是恨极。好容易有机会抓到绮年身边丫鬟的错处,又被采芝搅了。
“采芝是世子的通房,并非普通婢仆,自不能去二门受刑。”绮年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待世子歇息好起来,自然会处置。”
秦王妃气得脸都青了。本来是极好的机会,即便不能将绮年置于死地,也可能将她休弃。却不想外头的事风云突变,家里赵燕恒及时赶了回来。昀郡王此时还呆在书房里不见人,也不知道究竟跟赵燕恒说了什么。功败垂成,她怎能不恼火?
绮年的话却也有理,采芝如今并非是个丫鬟,若是拖到二门受刑,赵燕恒的脸面何在?便是昀郡王也不能答应的。秦王妃再气也只能恨恨地甩手道:“世子妃还是当心些罢,便是再不容人,外头脸面上总是要好看些的。”
绮年低头道:“多谢王妃教诲。我年轻没城府,实在做不出笑里藏刀的一套。若是外头失了脸面,还请父王和王妃恕罪。”
秦王妃气个倒仰,冷笑道:“我好心劝你,你自己不要脸面了,我又何必多嘴?走!”
姚黄搀着她,觉得她的手都在发抖。眼看着出了节气居,忙低声道:“王妃仔细自己身子,切莫动气伤身。”
秦王妃冷笑道:“不过是仗着世子疼她,就敢这样顶撞我!好好好,我当初走了眼,没看出是个胆大的!她且收着些,哪个男人是不贪新鲜的?日后新鲜稀罕劲儿过了,有她哭的时候!”
绮年看着秦王妃出了节气居,这才转身去了采芝的屋子。
采芝被关在屋子里正发呆。看见绮年进来,连忙起身跪下。绮年看了她片刻,轻声问道:“香药之事你对珊瑚说过了,是么?”
采芝跪在地上半晌不敢抬头。良久方低声道:“婢妾不敢欺瞒世子妃。那些日子院子里乱,香药又受了罚,她身边的丫鬟都怕连累到自己,不敢随便出夏轩。
婢妾想,香药受罚是她自己逾距不守本分,世子妃也没说过就要她死。那日看她病得可怜,婢妾就借口去小厨房要些汤水,想着能替她向世子妃禀报一声便好了。”
绮年心里又往下沉了些,道:“你为何不曾向我说起这事?”
“婢妾婢妾出了夏轩才知道世子妃把人都召在屋里说话。婢妾虽不出来走动,也知道府里是有些要紧的事,不敢随便去打扰。好容易看着珊瑚姑娘出来,婢妾就与她说了。
珊瑚姑娘当时也是心事重重的,将熬的汤分了婢妾一半,说会将婢妾的话转禀世子妃,就叫婢妾先回夏轩。她说院子里正忙着,不叫婢妾胡乱出来走动。”采芝呜咽出声,“都是婢妾糊涂。后来听说珊瑚姑娘回了吴府,婢妾就该想着再出来向世子妃禀报的”
“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