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这事早晚是免不了的,但有他如今说的这些话,我就一辈子都信他。”说到最后,脸上微微一红。
绮年心里替她高兴,问道:“那谁还嚼舌头?是你二伯母么?”
“可不就是她。不过也不是为了丫头的事,是为了你们家聘了沁儿不聘淳儿的事。”冷玉如讽刺地一笑,“你不知道,当初合八字的时候,我听说二伯母还想着冒名顶替呢。”
“这不是胡闹么!”绮年大惊,“吴家点名要聘沁儿的,这如何顶替得?”
“所以说她糊涂!”冷玉如冷笑一声,“她只想着沁儿和淳儿年纪相仿,只差了一个月,拿着庚帖混过去了,到时候再捅出来是淳儿的八字,吴家也只好认了。却不想吴家要是将事事捅了出来,照旧能娶了沁儿去。便不娶沁儿,男方照样再去别家下聘,碍着什么了?倒是淳儿和沁儿的名声可如何是好?总算她胆子虽大,却不是什么精明的,并没找着机会下手,倒是她的福气了。”
“那张淳呢?可有怨恨沁儿的?”
“这倒没有。”说起此事,冷玉如倒也有点奇怪,“二伯母天天的想起来就哭,我看张淳倒是很稳当的,似是把这事并未放在心上。”
“那便好了。”绮年也不知道张淳什么xìng子,“不闹得姐妹失和就行了。”
“世子妃,轿子到门口了”小满在突然响起的鞭pào声里跑进来,绮年顿时把张家的事先搁下了,“走,我们出去看看!”
127、断恩情各谋前程
昀郡王嫁女,英国公娶媳。即使在公卿多如过江之鲫的京城,这也是件大事了。
时已三月,阳光和煦,草长莺飞。英国公府索xìng在花园子里露天设起了宴席,还扎了戏台子准备唱几出小戏。来来回回忙碌的丫鬟小厮们恨不得长出四条腿来,踩了风火轮一般地忙活。
阮盼带着已经稍稍显怀的肚子,正坐在阮夫人房里听管事媳fù们回报:“缺了什么,只管叫开了仓库去拿,只是要将帐记得清楚。忙过这几日,自然一并赏你们。去对下头人说,凡今日卖力当差不出差错的,统统加发一个月月例,若出一次错的只得半月月例,若出了两次错甚或是把今日差使当砸了的,都去二门上领板子罢!去告诉底下人,这都是夫人说的!”
管事媳fù们素知大小姐能干,但毕竟是嫁出去的人,嘴里虽答应着,却拿眼去偷看阮夫人,见阮夫人虽yīn沉着脸,却并未表示反对,这才心里踏实下来,连忙退出去向下头人宣扬去了。
阮盼打发走了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母亲这是做什么呢?今日大喜,母亲一会儿还要让新人磕头呢,怎好这样的?”
阮夫人一肚子的气,拍着桌子道:“当初说了叫那贱-人一辈子都在小佛堂里不许出来的,前儿可好,瞅着你父亲回来,跑到园子门口又哭又跪,说是儿子娶亲,好歹也叫她看一眼――竟这么就给放出来了!好啊,既这么想看,一会儿就让她到堂上去看!我也不去受他们磕头了,让她这亲娘去便是了!”越想越气,索xìng高声叫道,“红玉!去跟国公爷说,今日就让苏氏上堂去坐了主位,看新人拜堂!”
“母亲!”阮盼连忙拉住阮夫人,以目示意刚刚进屋的红玉退出去,“这都是气话,您在这里与女儿说说也就罢了,莫要真去与父亲说这些。”
阮夫人冷笑道:“说了又怎样?我看你父亲巴不得如此呢!”顿了一顿,冷笑道,“我与你说件事,听说前些日子东阳侯府与吴家退亲,并不因出了什么丫头怀孕的事,倒似是跟县主有关呢。”
阮盼吓了一跳:“母亲,这话可不能――”不能乱说啊,不但事关赵燕妤的名誉,还关着阮麒呢。
阮夫人冷笑道:“郡王府二姑娘还未定亲出嫁呢,县主倒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