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再用了。”
周镇抚露出一脸无奈:“真是,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好地方。要不然难道往你家别庄上送吗?就怕落了你继母的眼。你说两个姑娘家家的,没事跑这么远做什么?都这时候了,又没有梅花可看,居然还玩得挺起劲……”
青衣男子微微弯了弯唇角:“笑成那样,倒不像京中这些贵女们的作派。”
周镇抚也笑起来:“何止!你是没看见,居然就一口咬在那凶徒手腕上,我去验尸的时候,就看见一圈皮ròu翻卷的牙痕,只差没咬下块ròu来。当时我都忍不住在想,若是上了船去,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张嘴,牙缝里全是血……”
青衣男子忍俊不禁:“胡说八道!你就是不怕,人家姑娘也不会不漱口就去见你。”
“那不是怕吓傻了么。”周镇抚一摊手,“结果这丫头镇定得很,我们上船的时候连脸色都没变,还记得跟良臣道谢西山寺门前那事。”
“她如何知道西山寺也是良臣救了她?”
“多半是拿到了良臣用的铁矢。”周镇抚愁眉苦脸地把那团纸咽了下去,“说起来良臣办差还真是实在,当时把人shè死了,还颇后悔没能留下个活口。”
青衣男子叹了口气:“他到底莽撞了些,还得托你多看顾着。”
“你自己怎么不去说呢?”周镇抚斜睨他,“你们这两兄弟哪……我一跟他提起你,他就满脸的不自在。”
“当初他想进羽林卫,我给他下过绊子。”青衣男子沉吟着,“我是当真不愿意他搅进这里头去,没想到到了五城兵马司,竟然还是办了这次的差事。”
周镇抚很潇洒地把手一摆:“放心,有老子罩着呢。”
“你在谁面前称老子呢!”青衣男子给了他一拳,“行了,信既然到了,我也得赶紧回去,不然若是我那位继母突然善心大发让人给我送节礼去,那就尴尬了。清明脾气太软,怕是挡不住的。”
周镇抚大笑:“你家清明脾气还软……得得,快回去吧,我也得去办差了。唉,今后这亭子不能用了,一时还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青衣男子对此似乎并不太在意,倒是略有些迟疑:“若是不用了,总该打个招呼。”
周镇抚翻个白眼:“打什么招呼?”突然凑到青衣男子面前,露出一个的捉狭的笑容,“要打招呼,你自己去呀。说实在的,人家可是等了你三年了。”
“休得胡说!”青衣男子的声音前所未有地严厉起来,“若是被别人听去,必然坏了她的闺誉。”
周镇抚撇了撇嘴,却不算完:“你当真不喜欢人家?说实在的,你如今花名儿在外,哪有好姑娘愿意嫁你?也就是她吧,虽算不上知根知底,难得人家相信你。”
“你再信口开河,小心我让你哑一个月!”青衣男子起身要走,顿了顿,终是淡淡抛下一句,“别的不说,我那位继母是万万不会让我得这么一门好亲事的。她——家里只怕也信不着我。因此,你今后休要再提这话,否则我便恼了。”
绮年自然不知道后头发生的这些事,她拉着知霏出了松林,连梅林都不敢进了,就怕僻静之处突然跳出个杀人灭口的来。索xìng绕过松林,直接从寺后的碑林过去禅院。
大明寺背后这片碑林虽然比不上大雁塔下的那一片,但也颇有可观xìng。此时里面也有些游人,听见人声了,绮年才松了口气,把帷帽戴好,又给知霏也戴好帷帽,叮嘱道:“方才进松林那件事,万万不能说出去。什么鸽子之类,提也不要再提。”
知霏刚才那阵闹腾劲过去了,想起来周嬷嬷的教训不由胆寒,赶紧点头,且吩咐身边的丫鬟和赵姨娘:“都不许说出去。姨娘也不许说。”
丫鬟们当然都只有听话的,赵姨娘又哪里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