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有做菜的手艺,不然立刻下厨做一道来,也让表姑娘称赞几句。”
绮年笑嘻嘻道:“安师傅虽不会,想来厨下一定有会的。说起这些,我倒饿了,眼看快到午时,少不得我要懈怠一二,先回院子去等饭吃了。连波表妹的花虽好,只可惜不能入口啊。”这是真话,早饭只吃六分饱,这时候是真饿得不行了。
这话又引起一场笑声,翡翠笑着接了乔连波手中的针线放好,道:“可不是,眼看着就要用午饭了,若回去晚了,少不得老太太又要骂奴婢只顾贪看姑娘们绣花了。好表姑娘,多谢你提醒,免得奴婢挨骂。”
一片笑声中,只有吴知雯似笑非笑道:“也是,下午还有张先生的课,晚了可不成。如意记得把我昨日写的字带上,只怕先生下午要查的。”说完,领头走了。知霏想到下午先生要查功课,不由苦了脸,赶紧也溜了。
17国公府亲戚来访
只剩绮年与乔连波并肩出了春山阁,一走到安绣娘看不到的地方,乔连波的眼泪便不由得流了下来。绮年看她这样儿,不禁叹了口气,柔声道:“这是何苦呢,不好听的话便如西风过马耳,难道还要存在心里怄自己不成?”
乔连波拭泪道:“我也不是怨怪什么,只恨自己命苦罢了。”
确实,住在人家家里,难道还能怨别人态度不好么?绮年也只好替她拉了拉衣襟道:“我与你是一样的,只是如今有外祖母和舅舅舅母疼着,这命苦的话也就说不上了,表妹聪明伶俐,日后必然是有福的。”
乔连波低声道:“我如何与表姐相比。表姐虽来住着,听说大姨母当年的嫁妆却是带在身边的,其实只算在亲戚家住着罢了。哪里像我,身无分文,还有弟弟也要仰仗舅舅,外祖母和舅舅舅母的大恩,也不知如何能报。”
绮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站了一会。乔连波啜泣片刻,终于收了泪,不好意思道:“却是劳烦表姐了。”
绮年摇摇头:“这算什么,早说过我与表妹是一样的,自然要亲近些。只是表妹面色不太好,若总是这般心结太重,怕也伤了身子,还是该多笑笑才是。”
乔连波羡慕地看着绮年:“我若能如表姐这般便好了。”
绮年笑道:“我也不过是心宽罢了。”眨眨眼睛,低声道,“表妹可知道,我字写得十分难看的,想来下午见了先生,肯定是要不满的。”
连波想起自己的字也写得不怎么样,不觉忧心道:“先生可是十分严厉?我的字也写得不好,这可如何是好?”
绮年笑道:“所以中午要多吃一点,免得万一被先生留下罚写功课时肚里无食,坚持不住。”一句话说得连波都笑了起来,那份忧心也就散了。两人又说几句话,便分道而行,各自回房。
回了蜀素阁,绮年一头扑到床上,哀叹一声:“好累啊。”如鹂端了茶进来,笑嘻嘻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奴婢来给姑娘推拿几下可好?”
绮年趴在床上,由着如鹂一双小手在肩颈处推来捏去,忍不住感叹道:“好舒服……”
如鹂嘻嘻一笑,小声道:“姑娘,今儿乔表姑娘带的那位吴嬷嬷到咱们院子里来了。”
“嗯?她来做什么,不是说病了么?”吴嬷嬷本是吴若莲的rǔ母,陪着吴若莲嫁到乔家后不久丈夫就病死,后来乔家败落,她儿子亦被发卖,不久随主人去跑船做生意,却淹死在了江中,至此已然是再无亲人。后来乔诸梁身死,她又一路护着乔氏姐弟入京,年纪已长,全靠一口气吊着,到了近京镇见了吴家人,这口气一散身子就顶不住了,是躺在马车里被拉进吴府的。不过想来原也只是劳累过甚,狠狠休息了一日大概也就好些了。
“她来给姑娘道谢。”如鹂摸出个荷包,“这个是她给我的,只说刘管事都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