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脚冷。若是夜里睡觉,窗户不免往里钻风,可怎么睡呢?”
如鹂也不在意,拿出今天收的一堆小荷包:“姑娘不看看收了什么礼?”
“嗯,打开看看。”
如燕上去,帮着如鹂把所有的荷包一一打开。李氏给的是一对鱼形翡翠压裙,东西不大,玉质却剔透,雕刻细致,想来价值不菲。吴知霄的荷包里装了两个笔锭如意的小金锞子;吴知雯的荷包里却是两个岁寒三友的银锞子。
如鹂不由得撅了撅嘴:“大小姐就给两个银锞子,也太小气了。”
如燕狠狠瞪她一眼:“你是真想挨手板子了吧,表小姐给什么礼,也轮得着你来挑剔?”
“行了,金啊银的有什么好争。”绮年倚着床头打了个呵欠,“倒是说说日后咱们该怎么办的好。”
如鹂眨着眼睛,有些疑惑:“舅老爷和舅太太如此心疼姑娘,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你呆啊。”绮年忍不住又戳她一指头。如鹂的脑门儿大,戳起来正合适:“今儿你们没跟着去康园,可也该听见点风声的。”
如燕点点头:“有小丫头来跟湘云姐姐说了,乔表姑娘和表少爷抱着老太太的腿哭。都哭完了,老太太才跟姑娘说话的。”
如鹂倒不以为然:“咱们太太不是老太太亲生的,三姑太太才是,自然是更亲乔表姑娘的。”
绮年笑起来:“说你这个丫头呆吧,有时候倒也看得明白。”如鹂这话倒是说尽了人情,颜氏固然是更疼爱乔连波姐弟,吴若钊和李氏又何尝不是更亲近她呢?
“既这么着,你们就该知道,对外祖母那边,要格外的恭敬。”
“是。”如鹂虽然天真,这道理也是明白的。如燕就更不用说了,想了想又道:“姑娘还是该先给老太太做点针线。”
“嗯。你们说做点什么好?不要跟舅母的相同。”鞋这个东西,不但做起来费劲,穿着不舒服也是不行的,不容易讨好。
“可惜天气已经转暖了,不然做个暖帽就不错。”说起针线,如燕更有发言权一些,“要么姑娘就做双袜子也好。细细的绣上花,总归不会出错的。”
绮年表示赞同。在颜氏这边,还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好。看今天晚上老太太的表现,实在不像那种慈爱型的,倒是精明得厉害。
如鹂转了转眼珠子:“要不要奴婢去打听打听,老太太喜欢些什么?”
绮年沉吟片刻,摇摇头:“不要偷着去打听。我既然来,孝敬外祖母和舅舅舅母都是应该的。有了合适的机会,只管大大方方地问,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万一私下里说话,一旦被误会了,倒是有嘴说不清楚。”她是亲戚,不是仇人,应该不会有人特意要害她,只要稳重谨慎就可以了。私相授受这种事,要避免再避免。
如燕又想起一件事:“孙姨娘送来的衣裳,姑娘明天要穿吗?”
这倒是个麻烦。绮年想了一会,摇摇头:“不穿吧。我自己有衣裳,而且孙姨娘送来的那两件,颜色还是太鲜艳了些,不穿也是有理由的。”那两件衣裳,一件藕荷色,一件杏黄色,倒是都没有什么大花大朵,但她现在母亲的孝才三个月,这颜色自然是太鲜艳了。
“明天早点叫我,今天晚上忘记问湘云,每天什么时候去给外祖母请安。”
“奴婢问过了。”如燕立刻回答,“湘云姐姐说老太太并不怎么拘着人立规矩,平常每三日去请一次安就好。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睡得少,早晨起得也早,卯中就要过去请安。若是舅太太那边,冷天是用了早饭再去请安,天气和暖了,就是去舅太太屋里用早饭。时间大约是辰初。”
绮年到现在都不是很适应这个时辰的概念,在心里换算了一下才明白,就是六点左右就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