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将一笔信托财产存放到该公司中。
但连续的成功使他们自鸣得意,问题出现了。“信托公司”事实上变成了一个俱乐部,丧失了在一个充满困难的竞争世界里生存所需要的那种敏锐的创造力。我们正面临着通货膨胀、高技术、社会变迁,还有日本人的威胁, 生活热闹极了。
通往投资厄运的捷径是失去对危险趋势的感知,在股票市场上,你只有做别人不曾做的事才能发财。如果你参与到集体的快乐与恐慌之中,你将失去赚钱的机会。避免此种境遇的一个办法是,请一位聪明富有经验的大人物来管理,就像摩根拥有朗其特·亨廷顿一样,一个彻头彻尾了解投资游戏的人,并且在必要时可以改变行情。他可以挑选并控制新手,客户感到他对世界无所不知,不像计算机打印出来的干巴巴的图景(柏拉图的洞穴寓言:我们是通过影子来了解事物本身的,我们的知识是通过无数数据形成的)。当这位大人物因年老而离开以后,他的继任者或许是一位目光短浅的新手,于是,事情就变糟了。之后,董事可以从银行里请一位新的经理,强调要恢复秩序,使利润回升,然而,由于不是投资者,他将无法进行有效的投资,而且在混乱状态下也缺乏长远的战略。
美国信托公司学会这个道理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它在70 年代早期股市的狂升时——“一次xìng买卖”时代——受到了双重打击。他们当时认为一些企业——“漂亮的中年人”或“纯洁的少女”——比其余的企业有着更好的持股前景,因为一旦持股,就高枕无忧了。这将使管理变得容易些,并带来丰厚的利润。
可惜的是,这种想法和华尔街上的所有观点一样,注定要走向灭亡。许多“中年人”——雅芳实业、波拉洛德、静电产业等公司——在1974 年以后,收益能力萎缩到原来的1/5~1/7,甚至更低。美国信托公司再次受到打击, 高价买进的股票损失惨重。更糟糕的是,当市场开始复苏的时候,带动大盘上扬的不是成长股,而是“夕阳股”,如美国钢铁公司、通用汽车等。
美国信托公司解雇了那些喜欢“中年人”的经理。后任者抛出了“中年股”买进了“夕阳股”,可是此时前者已经降至最低点,开始反弹,而后者却已达到了它的顶点。
于是出现了新一轮的解聘,当然,许多人是自动辞职的。美国信托公司的研究部人数最少时曾从20 人减到4 人!这个银行已有百年历史了,而且仍打算继续下去。可是在客户心中,存活与否关键取决于人的因素,而不是公司的历史。在1976 年到1979 年间,养老金部门的主管更换了5 次,这样一种状况怎能让客户有安全感呢? 上述这些人事变更都无济于事,在整个70 年代中期,公司的业绩很差。
事实上,在《美国银行家》杂志1978 年的排名表中,它的提款卡、养老基金和分红账户业务在全国172 家基金组织中都是倒数第一。
投资上的混乱与政策上的困惑相呼应。它开展了私人金融服务,为客户提供避税场所,避税的投资具有内在的风险:否则就不会有人找它了。一些选择是灾难xìng的,包括赫姆—斯特克石油公司和西方财务公司,这导致了客户对美国信托公司的集体诉讼。这些事件的结果是,美国信托公司在80 年代中期成了少数几个老牌信托公司中经营资本下降的公司之一。
最后,在1979 年,董事们找到了丹尔·P·戴维森,摩根财团的老担保人,一位商业银行家,与其说是一位投资者不如说是一位银行家。戴维森在困难面前从不退缩,他研究了形势之后,迅速取消了避税业务和个人金融投资计划。他还放弃了国际银行的业务,降低了养老金和给大企业借款的比重。
做到这些后,银行规模得以收缩,意味着它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