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他冥思苦想着,“我也不清楚。”
“你就想想吧,我也是没办法了。”
“我们那儿,曾经有个女孩追过小军,他们也好过一段时间。后来,那女孩家里有事,就回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联系没联系。”
“那女孩叫什么?家在哪里?”我有些迫不及待。
“叫什么,叫夏雪,不,是叫夏小雪。”
“夏小雪。”我重复着这个名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到底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老天捉弄。
“我记得她家好像在山西的什么辉县,大概是吧。”见我没反应了,阿旦主动说。
“噢,谢谢你,阿旦,你有那个夏小雪的电话吗?”
阿旦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的手机都被没收了。就是有,也是以前的号码,我打过,是空号。你去我们单位问问吧。”
“对不起,我是有点激动,忘了你现在的情况。”
“没事。”
“阿旦,我既然来了,也顺便劝你一句,好好改造,你的路还很长。”
“谢谢哥。”
“出来后,别再走歪路了,咱有一双勤劳的手,干什么不行?干什么不挣几个钱?”说完这些,我觉得我像是把这儿当成课堂了,我竟然忘了我和阿旦此时此刻的身份。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阿旦低着头,仍旧小声说了三个字:“谢谢哥。”那样子,还真像个小学生。
回来的路上,阿旦那迷茫中夹杂着几丝清澈的眼睛,一直在我眼前晃dàng,那真诚的“谢谢哥”三个字一直在我耳畔回响。他叫我哥,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兄弟?可阿旦还是把我当成哥了,还叫的那么自然顺溜。我正准备着把胡思乱想进行到底,车上有人朝我打起招呼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朝我打招呼说:“李老师,你回家呀。”我看着他,已经青春十足的面容一点也和我印象中的小毛孩对不上号,但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还是让我嗅到了些熟悉的味道。他肯定是我教过的一个学生,这没错。
我就笑了笑说:“哦,我回家,你也回家?”
他说:“学校这几天开运动会,没我的事,就回家看看。”
我问:“现在在哪上学啊?”
“成都航空学校。”
“不错啊。”
“多亏了你呀。”
“我有多大能耐呀,就是在小学教了你一年罢了,能起多大作用,还不是你本身努力的结果。”
“本身努力再好,没有正确的引导也不行啊。小学那些老师中,我就对你印象深刻,就你对我影响大。”
“那也可能是我歪打正着了吧,你们现在都很会说话了。”我被这位学生夸得无地自容,脸一个劲发烫。全车的人都看着我,看我的眼光高深莫测,内容丰富。他又对我介绍了他们那一级学生的一些动向,谁和谁去当兵啦,混得不错啦;谁和谁又上什么师范啦,要抢我饭碗啦等等。介绍完了,他问:“老师,你家还在哪不?”
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我人就是不在哪了,家还能跟着跑呀,就不解的说:“就在哪,一直在哪呀,你去过?”
“我去过,曾经和同学去你家转了转,你当时不在。”
我还是不太明白,但为了证明我的理解能力,为了不让我的学生认为已经耳聋眼花了,我就很明白的点了点头。
“抽空我一定去你家看你,几个同学都说来看你呢。”
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感动,就忙不迭声的说:“行,我欢迎你们,欢迎你们来。”
最后,他很郑重的给我说了一个学生的名字,问我还记得不,我没听清,追着问:“你说谁?”
“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