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望着nǎinǎi,只见nǎinǎi在风雪中凌乱的白发稀疏而模糊,浑浊的双眼流露着无尽的痛苦和悲伤,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像有许多话要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母亲抱着晶晶去另一家理发店给自己剪了个发,邻居一位大嫂没心没肺的问母亲:“哟,大婶,你家儿媳fù开着理发店,你还跑这儿理发?”
母亲也没加考虑就说:“到哪儿理不都一样。杨雪那儿一天人多,嘻嘻哈哈的,我不习惯,再说,给我理发还耽搁生意呢。”
然后,邻居大嫂又没心没肺得跑杨雪那儿当做拉家常把这事说了一番。杨雪一听,气儿不打一处来,因为理发店有人,也不好发作,脸虽然红着依旧笑着说:“我妈就是考虑周到,怕耽搁我的生意,倒给人家撑门面去了。”
邻居大嫂听话味不对,吐了吐舌头说:“你别在意,我说着玩呢。”
杨雪说:“我不在意,也说着玩呢。”
邻居大嫂如坐针毡般磨蹭了会,就有点灰溜溜地走了。
杨雪越想越气,早早关了店门,决定回去和母亲辩个明白,就一路唬着脸冒着风雪回到家里。进了门就冲母亲说:“还都说你们一家是好人,好什么好!自家有理发店却去别人理发店,还给我造谣生非的,我是抢人了还是偷人了1”
母亲被杨雪一通扫shè弄的一头雾水,望着杨雪紫涨的脸辩解着:“我就理个发,怎么就犯法了?你那儿远,路又滑,我抱着孩子也不方便,便就近理了,又能造什么谣生什么非呢?”
“我那儿人多,整天嘻嘻哈哈的,是不是你说的?怕耽搁我生意就给人家送钱去,咱钱多不是?”
“好了,杨雪,你也别生那么大的气了,我也是无心的,没想那么多。以后,我也就不理发了,让头发白完了掉完了倒也省事。”
“谁让你不理发了,还说是好人,说话胡搅蛮缠的,句句话都往人心上戳。我整天苦中作乐,辛辛苦苦的算是白忙活了。”
“谁胡搅蛮缠了,你本事大,有能耐,我也知道。我们一家多亏你了行不行?”
“你也别说反话,瞧着我不行给你儿子找好的去!”
娘儿俩正吵着,小军进来了。小军那天正巧回来取衣服,因此,事情随着小军的参与而有了进一步的扩展。小军说:“嫂子,够了,不就是理了个发吗。”
杨雪正在气头上,听小军这么一说,气又粗了一圈:“你把你自个儿管好,这也不是理个发的事。”
小军说:“那你还想怎么样?”小军攥紧了拳头,喘着粗气瞪着杨雪。
母亲拉住小军说:“你出去,没你的事。”
小军甩开母亲,吼着:“怎么没我的事!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欺负吗?我也不是个死人!”
母亲被甩得坐在地上,便在腿上拍打着哭天喊地。
杨雪也瞪着小军,流着一脸泪说:“我欺负谁了?我在这家里还没有发言权了?你在外面只图混日子,留下这一摊子给谁呢?”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杨雪脸上。杨雪被扇得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寻死觅活。母亲挣扎着起来,鼓足劲轮圆了胳膊,“啪!”也搧了小军一记响亮的耳光,娘儿仨就这样纠缠在一起,撕扯在一起。
杨雪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的,是被人拉走的,还是自己走出来的?她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来到理发店,身旁人影绰绰,私语窃窃。理发店的门本来是锁着的,是她开的?别人开的?她不知道,只是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理发店的小床上,头发散乱的摊在枕头上,脸上布满横七竖八的泪痕。清醒过来后,她还来不及回味事情的经过,泪水就顺着横七竖八的痕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