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转身就走。
我盯着她的背影问:“你不骑车?”
肖玲边走边说:“我同学用车来接我,我去路口等,车马上就过来了。”
我望着学校洞开的空dàngdàng的大门,觉得我问了一句傻话。
自从跟玲玲、林强有了那个约定,班上也就有了名副其实的“文学小组”。在我的安排下,全班同学都成了“文学小组”的成员。我找了包括玲玲在内的写字比较工整的几名同学,利用课余时间在我巴掌大的办公室往纸上抄,夹着复印纸一式两份。内容从学生的作文周记中选,让擅长画画的配上图案。我没想到同学们热情高涨,真的还对写作文有了浓厚的兴趣,比我预料的效果好很多。原本只是想帮着玲玲从yīn影中走出来,没想到弄成了个鲜花怒放。看来,老早没这么做,纯属失策。早这样的话,我这个乡村小学教师,说不定早都踢出“国门”,享誉全省了。玲玲的思想也有所转变,她也许明白了自己的价值。起码在老师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老师是重视她的。而我也忙得不亦乐乎。教书就是这样,你可以忙得团团转,也可以闲的发慌。学生对学习有了兴趣,平时那些无聊的矛盾也便自动瓦解,少了许多争吵打闹的官司,又何乐而不为。
第二十九章:爱没有错
杨雪的理发店离家大概五百米远,原来开着一家小卖部,废弃后一直闲着,我就跟房主jiāo涉了一下,以一年五百元的价格赁了下来。杨雪早上在家吃了早饭后去理发店上班,中午没人时抽空回家吃饭,人多时就凑合一下。因为地方小,虽然油盐酱醋都一应俱全,但我平时不在,杨雪一个人也不值得做,加上岳母也经常叮咛:你们和家里又没分开过,回家吃饭好看,对你nǎinǎi和婆婆来说,也是个安慰。母亲却发牢骚说:在理发店做着吃就行了,回来吃还不是整我,图邻家好听。我不知两位母亲的话谁对谁错,这无非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结果。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本来清官都难断清,我只好抑制着难受装着糊涂。我觉得一家人说说笑笑围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聊家常,也挺不错。可我同时也很担心饭做好了,你不想吃他吃不下去那种让人无法忍受食而无味的场面。然而对于母亲,我还是理解的。多年来,母亲尘封的思想,压抑的灵魂,在孤守中煎熬着,在寂寞中期盼着,平静与安宁的死守,让她讨厌一切嬉笑怒骂。母亲摒弃了失去丈夫的痛苦,孤傲的等待芥菜开花的时节。对于家庭矛盾,母亲同样选择了孤傲的忍受和沉默的迂回。忍耐沉默和打开窗子说亮话只是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同而已。两种解决方法也许会因针对的对象不同理解的偏差而制造出新的矛盾,可人各有“志”,我又如何决定别人的xìng格呢?
这天,我从教室出来,村里一位大叔正好走进校门找我,说杨雪病了,让我赶紧回家。我给校长打了声招呼,就和大叔一块儿回了家。回去了才知道,杨雪是流产了,已经被张博用车送到医院去了。我在路上等车去医院,母亲在一旁叮咛:“别急,人不太要紧。”我鼻子有点发酸,望了望母亲那饱经风霜的脸,说:“你把孩子领回去吧,站在这儿没用。”
赶到医院时,杨雪正躺在病床上输液,张博坐在另一张床上吸烟。见我进来,张博忙站起来说:“李老师来了。”
“让你别李老师长李老师短了,你老这样糟践老同学。”我一边说一边给张博发烟。
张博推让着接过烟,我接着说:“这次又麻烦大老板了。”
“没什么,别跟我客气,老同学嘛。那你在这儿,我走了。”
杨雪红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听张博要走就对我说:“你跟张博出去吃个饭。”
“不了不了,来时刚吃了。”
张博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