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之所以结婚,只是让我爱的人能死心塌地的爱我,她希望用她的不幸换来我的幸福。”少伟擦了擦眼泪,平静的诉说着他凄凉美丽的爱情故事,“那天来学校找我的,就是我爱的女孩,她是来请我参加她的婚礼的。我把她送走了以后,在外面待了一个晚上。我必须让自己没完没了的去狂去疯,想把她忘了,可我忘不了。我知道,她嫌我穷。我妈死的早,爸娶了后妈,又生了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其实,我早就没有家了。上职教中心,都是亲戚朋友帮的忙。那个家,已经没有我的份了,星期天,我都是在朋友家过的。”
何校长不知被少伟的一番话感动了,还是震撼了,良久的沉默着。好久才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承载着这么大的痛苦,你从来没说过。你应该早把这些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共同帮你分担。”
“我不愿意说,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现在才发现,我太脆弱了,她把我所有的勇气都击垮了。”
“少伟,我还是那句话,跌倒了爬起来,你还年青,没有过不去的坎。那样的女孩,不值得你这样。你看你李星老师,他也很不幸。”
“我知道,我一个同学是李老师的表弟,给我说过李老师的事,我很佩服李老师。可我看得出,李老师的平静中隐藏着许多波澜,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折磨着自己。”
何校长叹了口气,狠狠咂了两口烟,说:“昨天开会,我的话有点重了,但也不是针对你一个人,后半学期,大家都有点松懈。”
“我知道,你批评的对,你一直都很关心我。你那次能找我谈话,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对不起你,学生少了都怪我。”
“那里话,怎么能怪你一个人呢?大家都有情绪,全乡教育形式如此,咱这个小学校根本无法和这个大潮流去碰撞啊!其实,咱乡上各学校不同程度都流失了学生,我也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少伟掏出烟,给校长发了一根,又掏出打火机给校长点着,自己也随便点了一根。他环顾着房间的一切,床头的文件柜半掩着,里边胡乱放着一些资料、文件,血红的办公桌上蹲着一溜墨水瓶,那台不会说话的电视机上放着一张旧报纸,被校长练毛笔字练了一身潇洒的墨迹。一切的一切,和一个打工者的临时住房没什么两样。少伟不由从心里徒升起另一种伤感来,吸了一口烟,他才像是下决心似的又说出了一句何校长始料未及的话:“何老师,我不教书了。”
“不教书了?!”何校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伟点了点头:“我一个同学在深圳,我想去那儿打工。”
“噢。”此时此刻,何校长不知说什么好,刚听了少伟悲壮的爱情故事,了解了少伟悲惨的命运,现在又让少伟弄出别样的心跳。
“我真不应该这时候走,应该把这学期干下去,可我无法干了,无心干了。其实我爱教书,真的,学生会把你烦恼繁杂污浊的大脑变得清纯起来,但我又不想一辈子穷下去,我已经和教育组协商好了。”
“是呀,年青人应该出去闯闯,一首歌里不是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嘛。学校这四方墙墙,怎能圈住一颗年青的心呢?”何校长话语里,透着深深的无奈和伤感。
“以后,我就是个打工者了。”
“在学校里,我们同事了一场,你出去了,咱就算是朋友了。以后把事干大了,就没必要再进来了,说不定何老师也跟你一样,不久的将来,也是一名打工者。”何校长说着,竟有点激动,过去握住少伟的手。
少伟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握住何校长微微颤抖的手,两人一块在沙发上坐下来:“何老师,看你说的,你永远是我的恩师。”
“你不知道哇,何老师现在身子还没板正,这个民办教师是县极的,市里还没底子。一月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