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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解放军说。

    “那好,那好,解放军同志,谢谢解放军同志。”爷爷说着,和解放军一一握了手,寒暄着送了出去。nǎinǎi跌坐在炕沿上,是的,他回来了,狗日的终于回来了。

    送走解放军同志,爷爷关好门,回到屋里,nǎinǎi还傻坐着,泪水扑簌簌往下掉。爷爷四下里瞅着,最后眼光落在了熟睡的狗蛋身上。他激动的要去扶摸儿子,没想到nǎinǎi一把抽了过来,抽完就骂:“你狗日的还知道回来!”

    爷爷捂住脸说:“是我不对,让你受苦了。”

    nǎinǎi“哇”一声哭了,她心里有多少苦哇冤哇屈哇,谁又能知道呢?

    爷爷坐在炕边,双手按着nǎinǎi抽动的肩膀,轻声说:“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吵醒了孩子。”

    nǎinǎi止住哭,忍不住的眼泪却尽情地流着。爷爷拿来毛巾递给nǎinǎi,脱鞋上了炕,从腰间抽出烟袋,装上一锅烟,点着后“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才说道:“其实,我早想回来,可就是回不来呀。”

    “为啥?”

    “我一时冲动离开家,跑到了山里,没料想遇到了一帮山贼。山贼让我入伙,我不干,他们就把我强押回山寨,给他们干活、做饭。怕我开小差,就割了我一只耳朵。”爷爷平静的叙述着,却惊得nǎinǎi目瞪口呆,仔细一瞅,发现爷爷真的右耳朵没了。

    “后来呢?”

    “后来解放军剿了这帮山贼,杀了那个头目,其余的人收编的收编,回家的回家。我因为检举了一些山贼的罪状,解放军就待我很好,还让我参军。我说我三年多没回家了只想回家,解放军就没在勉强。正要送我回来,没想到我忽然病了,解放军送我去一个大医院治好了病,不然还能早回来些时日。”

    nǎinǎi听着听着,又落下一串长泪。这次是为爷爷落的,这几年,爷爷也不易呀。女人的心哪,终究是棉花做的。望着爷爷苍老许多的面庞,nǎinǎi担心的问:“什么病?”

    爷爷说:“说是感冒重了,胃里消化不好,也是让那帮山贼糟践的神经老绷的紧紧的,一见解放军对我这么好,一下子松了劲,撑不住了,没啥大碍。”

    nǎinǎi含着泪花笑了笑说:“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望着屋里熟悉的一物一件,望着nǎinǎi依旧凄美的脸蛋,望着孩子健康的肤色,爷爷深有感触的说:“解放军,共产党,是咱们的恩人哪,没有他们,我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你们娘俩了。”

    “昨天我还对自己说,这辈子真的恐怕见不着你了。”nǎinǎi说。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想你,想儿子,都快想疯了。”爷爷说着,一把搂住了nǎinǎi。

    第五章:那个女娃是我姑姑

    爷爷耳朵的故事一度成了村里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乡亲们争相传说,大加评论。结果弄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版本。一种是爷爷给nǎinǎi说的那种,一种却是说爷爷的耳朵被狼咬掉了,钻在山里不敢回家见人,后来解放军搜山时发现了,经过审问,没有大的问题,才被押解回来的。

    爷爷很是生气,对nǎinǎi说:“要是我当初留在部队,也不会让人这么埋汰。”

    nǎinǎi说:“你呀,就是干不了大事。”

    爷爷说:“我不回来吧,你说没责任心,回来了,又说干不了大事。横竖都由着你那张嘴。”

    nǎinǎi说:“有本事你走哇。”

    爷爷说:“晚了,也怪我身体不争气,关键时候就病了。”

    爷爷其实真的后悔当初没能留在部队,自己就是太注重儿女情长,贪恋小家过活。人生中有时机会只是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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