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茶杯送过来时,还端了一碗艇仔粥。
喝了一大口茶,中年fù女终于想起她还没自我介绍,于是说道:“我姓董。我挨着李婆婆那屋的。”
赵逢青点点头,接过艇仔粥。
董大婶问道:“江琎现在是做什么的啊?好像很有钱啊。”
“工薪阶层。”赵逢青微笑,拿起勺子,把粥里的花生仁拨到一边。
她还在想x中和江琎之间的关系。
所以,清寂的那弯冷月……去了哪里?
董大婶又问了些江琎的近况。
赵逢青都打太极而过。
董大婶瞧见外面几位fù人还在嘀嘀咕咕,说道:“哎,江琎在我们这名声不咋地,你出门别乱嚷嚷是他的人。”
“嗯。”这粥烫呼呼的,赵逢青吃得很慢。
“他以前长得贼帅贼帅的,这边的小女生个个都迷他,迷得不得了。”董大婶右手臂伸展开来,从左划到右,说道:“街头到街尾啊,都在说李婆婆的外孙真俊俏。”
“嗯。”稀世美颜,倾国倾城。
“小女生的家长,不喜欢他。”董大婶摇头,“那个xìng子,谁想当他丈母娘哟。”
董大婶记得,当年江琎刚搬来这里的时候,左邻右里被他的容貌吸引住,时不时就去李婆婆家串门。
没办法,这等长相,好多人都觉得稀罕。
而且李婆婆常年都是一个人住,突然来了个外孙,大家很好奇。
不过,这个俊俏外孙,xìng子奇差。
董大婶去的那天,拎了几个鸡蛋,敲开了李婆婆的木门。
开门的是江琎。
乍见他时,董大婶只觉得,这小男孩真是长得好。
再看两眼,她就发现不对劲了。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眼里透着yīn戾的杀气。
这可把董大婶给吓着了,说话都紧张起来,“李……李婆婆在吗?”
江琎yīn着脸,开了门。然后他走了出去。
董大婶望着江琎的背影,捂捂心口。
进去后,她问着李婆婆,“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爱笑呢?”董大婶只能想到这么委婉的形容词。其实岂止是不爱笑,简直可怕。
李婆婆略带愁容,叹气道:“没学好……他以前过得苦。”
至于怎么苦,李婆婆说没几句,就开始掉泪。
董大婶就没再问了。
她猜测,可能是缺乏关爱。李婆婆的女儿很久前就去世了,所以他没娘亲。
孩子他爹,谁都没见过。
董大婶想,也许那爹不疼江琎吧。
就在那个暑假,江琎在村巷住下了。
闹了不少事。
上村的小姑娘喜欢他,赶着过来见他。
他寒着脸,把小姑娘吓哭了。
路人见状,指着批评他。
后来,上村的小姑娘再来见他。
他突然抓了把她的大腿。
又把小姑娘吓哭了。
路人再度批评了他。
江琎冷冷扫了路人一眼,一字一字说道:“再敢蹦一个字,我就把你嘴巴订起来。”
谁都不敢出声了。
这趟,吓坏了好多小姑娘。
他去瓜田里偷过瓜,把瓜皮留下了。
他去放鸡场宰过鸡,把鸡毛留下了。
他还和邻村的一群学生干架。
江琎向来就独来独往。那群学生围堵他时,他一个帮手都没有。
据放学回家的芳芳妹描述,那天的状况很乱。
江琎本来躺在树上睡觉。
有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