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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的屁股被母亲打肿了。晚上只能趴在炕上睡觉。看着兄弟呲牙咧嘴疼痛的样子,我伸出手,轻轻地给他揉着屁股。天雷挪了一下身子,不让我揉。我去拉天雷的手,天雷挪开了。显然,天雷还在生我的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有点迷糊了。天雷却爬起来下炕,开门就走。
我听见门响,突然惊醒,紧追出去,抱住天雷,“天雷,你干啥去?”
天雷不说话,挣脱开我,还往外走。我向东屋里大喊:“爹!娘!天雷要跑……”
父亲和母亲听到我喊声跑出来。父亲一把抱住天雷,“你想上哪儿?”
天雷眼睛发直,不说话。
母亲戳着天雷的脑门儿,“大半夜,你跟谁闹哦?啊?”
父亲拦住母亲,看着天雷,“天雷,天雷……”
突然,天雷一翻白眼,眼睛闭上了。
母亲看这情形,明白了,“孩子撒癔症呢!”
父亲说:“都是让你吓唬的!”说着,抱起天雷进屋。
又是一场虚惊,我松了口气。这一夜,我紧紧攥着兄弟的手,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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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兄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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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草垛里窜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就是马大海和刘云双的女儿马薇薇。玉龙把红缨qiāng一横:“马薇薇,你老实jiāo代,在草垛里干啥?” 马薇薇一惊,手里的黄瓜掉在地上。玉龙见了,“好啊马薇薇,你偷人民公社的黄瓜,我报告红卫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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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亲兄弟第四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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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娘教育了天雷,他对我好了许多,渐渐的也和我一起玩了。我是真的心疼我这兄弟,他总是因为我挨打,让我觉得我这个哥哥很不称职。我们在玩着闹着快乐着中长大,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只是在我们兄弟的童年藏有一份难以言述的沉重……
这天,我和兄弟玩儿捉迷藏。一个意外的事儿发生了。
当时,我和玉凤藏在草垛里,玉龙拿着红缨qiāng围着草垛寻找,还不时往草垛里扎。天雷拿着木头刀诈唬着,“我看见你了,快出来!我看见你了……”
突然,草垛里窜出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就是马大海和刘云双的女儿马薇薇。玉龙把红缨qiāng一横:“马薇薇,你老实jiāo代,在草垛里干啥?”
马薇薇一惊,手里的黄瓜掉在地上。玉龙见了,“好啊马薇薇,你偷人民公社的黄瓜,我报告红卫兵去……”
马薇薇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别哭,玉龙逗你玩儿呢。”天雷问她,“你拿黄瓜干啥?”
马薇薇怯怯地说:“我、我饿……”
天雷问:“你爹你娘呢?”
“红卫兵给带走了。”薇薇说着,抹了把眼泪。
我和天雷都听父亲说过,马大海和刘云双右派的帽子还没摘,又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经常被红卫兵拉走批斗。天雷看了看马薇薇可怜的样子,扭头走了。我在草垛里看到玉龙也走了,拉玉凤出了草垛。草垛里又窜出两个大活人,马薇薇吓得跑走了。
天雷一口气跑回家,悄悄走进院子,先到东、西屋看一遍,见母亲没在家。迅速关上堂屋前后门,搬来凳子到屋梁下,踩着凳子伸手拿出柳条篮里的饽饽,把饽饽揣进怀里,又将凳子放回原处。天雷迅速地完成这一连串的动作,轻轻松了口气。然后开了门,母亲提着一篮子菜刚好进来,天雷吓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