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开始律动。

    这一次笙箫默做得异常激烈，来来回回变着法子折腾了快一个时辰还没有罢手的意思。青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猛烈的撞击，莲目半闭着，意识已经模糊。

    「青玗……我真想把你关起来……谁都找不到……看不到……」他朦朦胧胧听到耳畔的声音。

    阿默，我不会离开你。他在心里回答道。

    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笙箫默在他身上平复了好久，看着怀中人满身痕迹，他终于觉得胸中闷闷的烦躁安宁了一些。这一次，他破天荒没有立刻帮他清理，而是将他搂在怀中，端详着他清雅如玉的面容。青玗已经完全睡过去，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仿佛一件无上珍贵的玉器。

    这一夜，就让他这样满满地占有着他，爱着他。

    过了暮春，槐花盛开，立夏将至，天气逐渐炎热起来。

    墨幽拿着一片比巴掌略大的树叶做小扇子扇着，悠哉悠哉往家的方向走着，一个人影突然从天而降，正正落在她面前。

    「墨幽，别来无恙？」

    她停住脚步，待看清来人，眼里登时又惊喜又惶惑。

    「你？」

    云逸笑意满满走过来：「怎么？两月不见，连我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云逸？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墨幽瞪圆一双大眼睛。

    「这话问得有趣，」云逸饶有兴趣地一笑，「我记得当时有人问我，还会不会再见到我，不想我如约而至，她倒要问我为何在此，你说奇不奇怪？」

    「我……」墨幽理亏地皱眉，表情有些发窘。

    云逸见她这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好啦，我逗你玩的！」他把那个小荷包拿出来递到她眼前，「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咯。」

    诶？

    墨幽看着那个小荷包，并没有伸手去接。

    「拿去吧，贴身的物件可不要随便给人，万一我是坏人呢？ 」他收了戏谑，说的倒是颇真诚。

    墨幽抬头将信将疑地瞧他，那日借着夜色，她瞧得不够真切，这会儿再看，只觉得他愈发温柔。

    「云逸，你是坏人吗？」小鹿似的眼盯住他。

    这下轮到云逸尴尬了。

    「嗯……这个嘛，有可能哦。」云逸干巴巴应道。

    墨幽扑哧一笑：「这么说自然不是了，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

    云逸不置可否地挑眉。

    「云逸，那天默爹爹不是故意出手的，因为你和一个人长得太像了，那个人曾经把我青爹爹伤得很重……」两人并肩走着，墨幽迟疑地解释道。

    「我看出来了，我没有生气，」云逸理解地笑笑，「不过你家人还真是有趣，居然有一个亲爹爹，一个后爹爹，他们和你都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亲爹爹后爹爹？」墨幽一下子懵了，「那日对你出手的人姓墨名箫，我唤作默爹爹，另一个姓墨名青，我唤作青爹爹，哪有亲爹爹后爹爹的事？」

    云逸呆住！

    苍天啊他还腹诽了好久，以为是两个男人爱上同一个女人，在她离开后义无反顾为她抚养女儿，一个做生父，一个做义父，他还说自己久未在凡间走动，世间的尺度已经这么大了呢……

    幸好这些腹诽没说出口，不然自己简直要出大洋相了！

    云逸干笑两声，赶紧转移话题：「那你为何会有两个爹爹？你娘亲呢？」

    墨幽闻言垂下目光，隔了一晌才道：「我不知道亲生的爹爹和娘亲是谁，我刚出生不久就被他们扔了，是青爹爹和默爹爹救了我……」

    语气已没了先前的理直气壮，显得有些可怜。

    云逸一震，不自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