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原以为这小子不过是一个天真滥情的小屁孩儿,却不想竟惹了个笑里藏刀的鬼修罗。如今他与戒律阁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正德这个家伙真受了审,难保不把他卖个干净。
「沉疴宿疾,当忍痛去之,若图一时之安,将来病入膏肓,恐怕要付出更大的代价。」笙箫默从容不迫道。
「掌门,恕我直言,掌门昔日曾与戒律阁有隙,如今这般针对……难保不叫人起疑……」
此言一出,剩下三个人脸色刷就变了,谁都没想到,他居然又敢翻出那件事……
笙箫默冷冷瞧他:「起什么疑?」
「瓜田李下,掌门要避嫌才是……」诚之长老到底还是含蓄了一下。
笙箫默怔了一瞬,一字一顿道:「随他们起疑。我看铁证在此,谁还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他已打定了主意,只得悻悻散去。封魔阁首座丹钦长老脚步稍迟,见众人退出去了,才慢慢上前一拜。
笙箫默疲惫垂目,幽幽道:「我以为长老会支持,可您偏偏一句话也没有。」
「掌门想要改组戒律阁,革除积弊,我当然支持,可诚之长老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所谓法不责众,执法犯法之人更难清除,掌门此举,恐怕真的会招致长留动dàng。」丹钦长老语重心长道。
「事已至此,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如此也好,剜疮之举,到底是要痛一痛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掌门明知诚之首座与正德首座jiāo好,为何还要特意叫他前来?不怕他泄密吗?」
笙箫默闻言苦笑,良久才道:「不怕长老笑话,我倒是希望他通报。最好赶在九阁会议之前,正德首座能够先行请辞,这样能省去一大桩麻烦,我愿意给他一个善终,放他赋闲或者下山。」
丹钦长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正德首座怎么可能轻易认输?」
笙箫默望着他意味深长的一笑,眼神中凌厉一闪:「我给了他机会保身,若他不领情,后面就怪不得我了。」
丹钦长老不觉一震。
可堪东风恶
两日后便是九阁会议之日。笙箫默比平日早起了半个时辰,细细束发、戴冠,在上好缎面的紫色长袍外束上滚着金线的腰带。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愈是山雨yù来风满楼之时,他愈是不能在气势上先露了怯。
正在对着铜镜将发冠理正,笙箫默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临近,紧接着门外响起火夕焦急的声音:「师父,正德首座出事了!」
笙箫默心里咯噔一下。
「出什么事了?」笙箫默忙挥开殿门。
「刚有戒律阁弟子来报,正德长老一早被发现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听说死状很诡异。师父快去看看吧。」
笙箫默定了定神,吩咐道:「火夕,你立刻亲自去通知封魔阁和医yào阁两位首座过来,再派人给其余几位首座传信,叫他们来。」
「弟子明白。」
很快众人都到了戒律阁内殿,只见地上一块白布盖着一个人。笙箫默上前缓缓揭开白布,尽管做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眼前骇人的景象惊到。
正德长老的脸一半已经被烧得焦黑,犹如一个扣着的锅底,早已辨不出眉宇容貌,还冒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和糊味,而另一半脸却被白色的冰冻住,透过冰层还能看见他圆睁的一只眼睛和痛苦到扭曲的一半脸。冰与碳顺着他的脸一直延伸到腿间,笔直清晰的jiāo界线正好将他的身体分为左右两个部分,就连下半身的左右两条腿也是一只被冰冻住,另一只被烧焦。雪白与焦黑两种颜色犹如墨迹与白纸般分明,呈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和诡异。
纵然他对这位首座无甚好感,可是真见他遭此横祸,笙箫默心里还是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