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明白了。”他在脑子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破破碎碎。不会,不会怎样?明白了什么?他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他的剑上多出了个剑饰,还是用以明迹的玉环。他喜欢的是少恭,断不可能系上别人给的玉环,可这确实是他的剑,那这东西又是怎么回事?他烦躁地抓住那玉环,想要把它扯掉,却又舍不得,不敢真的用力。
两种情绪反复jiāo织,丁隐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地上,直到手上模糊一片,才渐渐冷静下来。
如果一本书被人撕掉一页,你该怎么知道故事的后来情节?丁隐回到长留,汇报情况后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去找了白子画。
“师兄,把上次的任务详细地说给我听听。”丁隐语气中的迫不及待让白子画察觉到了不对劲,反问道,“怎么了?”
丁隐便将剑饰一事跟白子画说了,白子画皱眉,他不会撒谎,也不知道该怎么编故事,索xìng直接当不知道,说:“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你到江都当晚便失踪了,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直到前几日才醒来。”
丁隐将信将疑地看着白子画,觉得他隐瞒了很多东西,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好对此质疑,只问道:“师兄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秦始皇陵。”这一次,白子画倒是答得很干脆,让丁隐开始怀疑是自己想多了。于是他点点头,向白子画道谢后就离开了,白子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
丁隐在房间坐了一会儿,将那玉环上取下放在手里反复摩挲,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如果少恭在就好了,他那么聪明,一定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丁隐这时忽然意识到,他最近想起少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但不知为什么,每每想起少恭,即使心里思念非常,却没了以前那种下山去找少恭的想法。想到这里,丁隐下定决心要弄清楚自己失踪这段时间做了些什么。
没过几天,丁隐又接了个除妖的任务,这次的妖物有些道行,他花了整整半个月才完成。收拾完了妖物,丁隐特地绕道去了江都一趟。
丁隐到江都时天色已晚,他进了城门找了最近的一家客栈,打算在这里待几天。他直接走到柜台面前,对老板道,“老板,一间客房。”
“好嘞。”老板笑眯眯地抬起头,却在看清丁隐模样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挥手开始赶人,“又是你?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丁隐看了看四周,确认老板说的是他后便怒了,“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给钱。”
“你出十倍的钱我也不干。”老板冷着脸,看起来比他还愤怒,“上回把我客栈房间拆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居然还敢来。”
丁隐不明所以,听着那老板骂骂咧咧说了一通,正不耐烦要打断他,却在听到一句话后猛地忽然伸手抓住了老板衣领。
“你刚刚说什么?”或许是丁隐表情太可怕,让老板身体有些抖,“你们拆了我房子就走,还不让我说啊。”老板本来还想抱怨丁隐有几次差点伤人的事,结果被丁隐一蹬,立马不敢开口了。
丁隐情绪激动,瞪了老板一眼后,又道,“你刚刚说什么黄衣公子?”
老板怕他发难,嘴上也不敢不答,“是,有一个黄衣的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和你们住一起的。”老板见丁隐眼神更加凶狠,心中叫苦不迭,想着这小子有病,那两个看着他的公子也没看见,估计是偷偷跑出来的,万一等会儿发起疯来可怎么是好?
老板这边还在琢磨对策,丁隐却已经提了他的领子,一字一句地说,“和我一起来的那些人还有哪些,样貌如何?”
“一开始来了十几个,都穿着和你一样的衣服,后来又来了一个广袖长衫的温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