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辉下又一次饮完,轻声说道:“父亲汲汲营利,我无法改变。但是他居然会对你下手,实在是让我十分灰心。若是政敌也就罢了,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同他的利益,同他的立场又有什么干系,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要把你打入地狱?虽一直知道这些事情,但这官场污浊,却有我父亲的手笔,让我羞愧难当。”灼灼君子,醇香美酒,仅是一声叹息,便觉得万般无奈。
魏桐无法劝说些什么,他本身便是局中人,说什么都不合适。索xìng纳兰xìng德也不是什么矫情的xìng子,略略说过之后也就不再谈及,反倒是说起了别的,聊着聊着,说到了最开始三等侍卫们对魏桐的排挤。他朗笑着说道:“这不过是他们嫉妒罢了,哪里是因为什么文武之分。你看看这些侍卫们,除了真正有抱负的,哪一个真的登上了二等侍卫?皇上是何等人物又哪里会看不出来?”
侍卫处成为某些达官贵人子弟的晋升之处,皇上又怎会不知道。只是这到底是帝皇的近身之所,有没有能力,还是会有所分别的。能近皇帝身前,无不是他较为信任之人。“如同魏兄,皇上定然是看重你的。他们只是看到了这点无法释怀罢了。这些个人里头,最后走出去官场为官的,可没有几个是真的进了军队,敢上战场。”纳兰xìng德的话倒是让魏桐看到了另一面,感慨人心莫测。
聊到深处,两人大醉酩酊,第二日值班的时候头疼yù裂,却在对视的时候又忍不住笑起来。而在下午,魏桐被康熙召入御书房。这还是魏桐回来之后第一次带着明面上的身份见康熙。
“卑职魏桐……”魏桐在进了御书房后,刚跪下,嘴里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康熙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凤之,你是打算气死我?你再说下去试试?”彼时房内只余下魏桐与梁九功,梁九功早已经装死站在了角落,魏桐看了一眼梁九功的位置,无奈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关系,是不可能真正瞒得过皇上身边亲近的侍从。
“玄,总该是要顾忌一下场合。”既然如此,如果再叫他皇上也定然是自己找死,魏桐索xìng放松了下来,径直地走到了康熙身边,没有看到身后梁九功几乎瞪出来的眼珠子。康熙的视线淡淡地穿过魏桐的肩膀扫过梁九功,梁九功顿时浑身发寒,一动不动。
“昨夜你偷喝了酒。”康熙心平气和地说道,魏桐踌躇了两下,犹豫着这难道是一个禁忌话题?而后又坦然了,“不,玄,我可没有偷喝,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喝酒。”康熙闻言,眼中似乎闪起了一小簇火苗,“你可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酒。”
魏桐怔然,想起他们曾经的喃喃私语,以及他以为他要死前说的话语,恳切地说道:“我当然是记得地。”如果今日康熙要他再同他喝酒,魏桐便是舍了这条命,也定要跟康熙痛痛快快地喝。
康熙在听到魏桐的回答之后,整个人像是沉静了许多,反倒没有继续在纠结这件事情,而是提起了其他事情。“前些日子你的事情虽然解决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会是谁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你?”魏桐揉揉额头,宿醉的后劲还在他身体里回dàng,他咽了咽舌根的苦涩,轻声说道:“最明显的,当然是那几位。但是他们针对的原因其实很明白,虽然为官者不与民争利,但是每一个真正的大商人身后,怎么会不站着一个大官?如果魏氏继续发展,我同你不认识,很快也会被这些人蚕食殆尽的。”
“而明相虽然站了出来,但是他为的是江南那块商机,倒不是特地针对我。这样的下作手段,快准狠,几乎不留后路,总感觉不是明相的风格。”明相既然已经光明正大地站出来了,再弄这样的yīn私手段,反而觉得是在作茧自缚。
“是索额图。”康熙嘴角含笑说道,却是对魏桐的赞赏。魏桐在回京之前从未接触过朝臣,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如此通透。在听到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