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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谁都不需要吃挂落,这要是搜出了点不干不净的东西嘛……”这最后的延长音意犹未尽,其中暗藏的意思让院中的内侍们有些不安。

    李进朝的话刚说完,便有一个御前太监从一个屋子里匆匆走了出来,手上拿着的东西让人为之色变。李进朝脸色不变,从托盘上拿起了牌九骰子等东西,左右翻看了一下,笑出声来:“哎呀,这样的小玩意还真的是很久没见过了,你们谁可以给杂家说说,这东西是谁的?”他的声音虽然轻柔,但是随着每一个字的吐出,连魏桐都禁不住汗毛乍起。

    赵和祥跟马德喜两个人惨白着一张脸,在所有人自动自地让开位置后,站在中间的两人颤抖着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求李爷爷饶过奴才一命,求李爷爷饶过奴才一命啊!”两人连话都有些说不齐全,拼命磕头,李进朝挥挥手,就有人上前去强压住两个人的动作。他的神色未动,依旧是很温和,“杂家可不敢担待,你们是皇上的奴才,可不是杂家的奴才,这话越距了。掌嘴二十。”

    “喳!”

    李进朝话音刚落,压着两人的两个太监下手极狠极快,转眼间二十下已经打完,两人的脸上肿胀通红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马德喜挣扎了几下,吐出了满口血水,其中夹杂着一两颗碎落的牙齿。

    院子里寂静得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会被听见,李进朝扫了一眼,看着都是规规矩矩的样子,终于是有些满意了,“皇上仁慈,在来之前就嘱咐杂家,年节时分,若是真有事端便只处罚主犯,从犯既往不咎。杂家也不说什么了,你们可得好好记在心上,下一次,便不止如此了!”

    众人应是,李进朝看都不看被压着的两人,转身背着手走了,“把这两个人送到尚方院去。”

    院内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魏桐闭闭眼,知道这两个人便是再也回不来了。

    尚方院便是日后的慎刑司,被送进去的宫女太监就没有活着出来的。真是……仁慈。

    回到屋内,四个人都不开口了。

    独自在床上静坐许久,张久才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怪不得今日出面的人不是干爹,而是李爷爷,魏桐,你又救了我一次。”张久的声音里满是感激,魏桐摇摇头说道:“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吗?就算没有我,你也不会出事的。”毕竟出事的只是两个主犯。而且就光凭那几幅搜出来的东西就一言断定赵和祥跟马德喜是主犯,也不知道这暗地里到底被观察了多久。

    张久低声说道:“这一次干爹栽这么大一个跟头,如果他知道我曾经也是其中一份子,那我跟现在的赵和祥又有什么区别?不过,这也是个机会……”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至此那一夜屋内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了。

    魏桐睁着眼睛听着张久最后那若有如无的话,知道张久是不甘心的。毕竟赵和祥从辈分上来说其实是他师弟,但是在今日之前的气焰却是比他盛,不过是得刘进忠宠爱的缘故,而这一次赵和祥被打击下去,对张久来说何尝不是个机会。

    只是感受着张久从未有过的yīn郁,魏桐有种淡淡的惘然。还记得两个月前的张久,直肠子得看不出yīn霾,这皇宫真是一个巨大的染缸,让每一个身居其中的人都不得不染上其中的色彩。

    只是……康熙是怎么知道的?魏桐有些不解,虽然赵和祥几人的动作对于他们这些太监来说是不小,但是正所谓瞒上不瞒下,上头的人有时候想得到一句真话也是极难。康熙现在正面对着朝堂上的事情,是谁跟他通风报信了这件事情?不会是刘进忠,赵和祥是他干儿子,这一次出事了他也捞不到好。不会是李进朝,至少刚才的反应他看不出有这样的踪迹,梁九功总不会多嘴说这样的话去得罪刘进忠。刘进忠虽然比不得梁九功在康熙面前得宠,但是也是康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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