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那在乔致庸是不可能的;同样,试图说服太后老佛爷不杀乔致庸,将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如数付给他,从而平息这场轰动朝野的官司,那在太后也是不可能的。但即使如此,这位喝多了酒的老吏也还是帮茂才找到了活命之路。
“老爷,这其实也好办。只要乔致庸不死,您就不会死。”那老吏道。
“可是他不死,我怎么了结这个案子呢?”
“这更好办了,”那老吏道:“我的大人,难道真要乔致庸服了软,大人才知道怎样回太后的话吗?”
茂才愣了半晌,一拍脑门道:“明白了!哎呀我怎么这么笨!你的意思是说,不管乔致庸服软不服软,太后要的都是一样的回话。天哪,这案子还没审,已经结了!”
那老吏也高兴道:“大人真是聪明,将来必定还会官升三级!”
茂才跟着就得意起来,到京后的烦闷一扫而光。
“这么说案子就好办了。只要本官对太后回了话,说乔致庸服了软,认了罪,不要那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了,太后也就再没了话说。我的差事也就jiāo了。”
“大人,事情还没有完。虽然您不能帮太后杀乔致庸,但这个乔致庸,您还是不能让他活下去。”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茂才听得一头雾水。
“大人,这件事还不好办吗?乔致庸要是自己死了,天下人还会认为是大人您杀死的吗?”那老吏已经喝醉了,jiān笑一声道,“何况乔家是大商家,油水总还是能挤出一点吧!”
茂才怔了许久,心里浮出了一线恶意,笑道:“你说得都好,可我不能照你说的去办。告诉你,乔家这会儿已经没油水了!乔家要是还有油水,乔致庸还至于自个儿头顶着状子向朝廷要银子吗?你们这些人,不要再从这里头打发财的主意!”
这老吏的酒一下就醒了,变色道:“是,大人!小人喝多了,小人退下。”
室内只剩下茂才一个人的时候,茂才捻须,冷笑自语:“太后,庆王爷,你们也够yīn的,想抓一个孙茂才替你们背黑锅,我才不干呢,我有对付你们的办法了;乔致庸,这回我明里不让你死,暗里却不会放过你,你就看孙茂才当官多年后的手段吧!”
第二天,知道了消息的曹掌柜、潘为严、马荀、高瑞就一起来到了茂才的官衙,在他面前长跪不起。
曹掌柜道:“虽然当初东家对孙大人多有不敬,但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大家还求大人看在过去有过的jiāo情,看在我们几个人的面上,救东家一命!不然我们就跪死在这里!”
茂才撮着牙花子道:“这……不好办哪!”
高瑞道:“孙先生,不,孙大人,您是主审官,难道您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茂才哼了一声:“要说让他活命,也不是一点法子没有,但是你们说,我现在还值得为乔致庸徇私枉法吗?”
众人听出了话外之音,相互对视。
潘为严道:“孙大人,听说东家进了天牢,乔家大太太立马就赶来了,她也知道大人在朝廷里办事多有不易,曾经说过只要大人能救东家一命,乔家倾家dàng产也愿意!”
茂才哼了一声道:“我当然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是曹掌柜,你们知道我孙茂才的胃口吗?自从乔东家带我北上大漠南到海,纵横万里做大笔大笔的生意后,孙茂才就喜欢上了银子,大笔大笔的银子。可是这次不一样,让我救乔致庸一命也容易,但你们要答应我的条件却很难,因为我不但要银子,我还要人!”
众人大惊:“人?”
茂才道:“对。你们都还记得当初乔致庸是为了谁把我从乔家扔了出来吗?正是乔家的那位大太太。”
众人不觉大骇,互相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