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活着!我一定得去!”说着她便拖着笨重的身躯硬往车上爬。
曹氏眼见拦不住,只得让长顺和明珠小心再小心地护着她去。
玉菡上车,还催着长顺把马车赶得快一点,不料途中,她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明珠到底年轻,一见这个架势,吓得手脚冰凉,当场便要哭起来。
长顺听着声音不对,往车里一瞧,也慌了手脚,一迭声道:“难不成,难不成,太太竟然要把孩子生到马车里了?”
当致庸的运茶骡队浩浩dàngdàng到达祁县鲁村茶贸市场时,立刻引起了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巨大轰动。祁县有头有脸的商家和绅士都立刻赶来了,近年来几乎不出门的元家老太爷,甚至祁县赵县太爷都亲自前往迎接。
惟一例外的是水长清,当日他正准备拜堂纳妾。鼓乐喧天中,王大掌柜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水长清愣了一瞬,勃然变色,三下两下扯去身上的红花,对众人喝道:“这个堂不拜了!散了,散了!”
新娘打扮的妾和宾客一时都惊讶地看着他。
水长清更怒,坐下气急败坏地挥手道:“我说不拜堂了就不拜了,不就是娶个小吗?散了,都散了!”
妾“哇”的一声哭起来,顶着盖头独自跑进内室,一帮丫鬟老妈子赶紧退下去,不多的宾客们愣怔之下,带着不解也相继离去。
鲁村茶市锣鼓喧天,和着鞭pào声,一队舞龙队穿梭其中,生龙活虎,热闹非凡。
元家老东家首先举杯贺道:“乔东家千里万里贩茶,九死一生,为我们山西茶商重新开辟了通往武夷山的茶路。从今往后,有谁再说茶路不通,就不是事实了。来,请干了这一杯!”
致庸也不客气,当下豪爽地一饮而尽。接着由赵县太爷牵头,众人纷纷向他敬酒,好一番热闹的接风排场。
那邱天骏更是自饮三杯,说是要沾沾致庸的喜气!
半当中赶过来的水长清皱着眉头退到一边,不满地对王大掌柜低声道:“这个邱天骏,拍什么马屁!”
一番简洁但隆重的接风仪式过后,众人随着致庸进了库房。
内里茶包堆得如同小山,阵阵茶香,舒畅得让人身上的毛孔都打开了一般。
致庸挥挥手,高瑞等人将茶砖取来给众商家验看。很快一片赞叹声四起,惟独水长清鸡蛋里头挑骨头道:“我说致庸,货看着是不错,可是这分量够吗?掂着怎么这么轻啊?”
致庸笑道:“各位东家、大掌柜,有件事我要告诉诸位,致庸头一次去南方贩茶,也担心分量不够,回来不好向诸位jiāo差,因此在制作茶砖时,我特意让工人们将每块的重量由一斤增至一斤一两,仍按一斤与各位东家结账。不过南北气温干湿不同,但凡发现有茶砖分量不够的,尽可到我这儿把分量来补齐。总之,致庸头一回与诸位合作,一定让各位满意!”
邱天骏带头喝彩:“好!乔东家做事,仗义!”
水长清哼了一声:“先别说好,老王,拿戥子来!”
王大掌柜没奈何,只得拿出带来的戥子。水长清将一块茶砖放在戥子上,致庸心中有数,笑着大声问:“重量是多少?”
“一斤……一斤一两半!”王大掌柜长声报出数来。
一时间众皆轰然:“怎么还多出来了?”
水长清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再称一块!”
王大掌柜闻言赶紧低声劝道:“东家,算了吧。”
水长清怒道:“我是东家还是你是东家?”说着又将一块茶砖放上天平。
没等王大掌柜报数,旁边一个商家已凑过来高声道:“一斤一两!”
赞叹声、笑声立时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