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做生意的,一年分春夏秋冬四个标期,在这四个标期里,各店主营的货品不同,银子就有了淡季和旺季。要是能把淡季店铺的银子投放到旺季店铺用,一份本钱就能变成四份,余下三份银子还可以做更多的生意。做生意缺的永远是银子,银子多盘子就能做大,盘子大利润自然就高,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致庸想了想,问道:“可是昨天刚订了新店规,各店独自经营,自负盈亏!”
马荀笑道:“这和各店自负盈亏并不顶牛。我用你的银子,付给你利息,分店反而会高兴!”
致庸又问:“好。还有呢?”
“我们复字号的生意在包头城算是做得挺大,可是出了包头城,我们还可以做得更大,比现在大十倍、百倍!”马荀拉长声调道。
致庸两眼放光,忍住激动道:“此话怎讲?”
马荀望着天边道:“东家,包头只是一座城,出了城往北就是一望无际的蒙古草原。草原上有多少王爷和牧民,我们就有多少生意!你想过没有,要是咱们把生意做到几千里蒙古大草原上去,这生意该有多大?”
这话让致庸一跃而起:“快给我说说,蒙古草原上都有什么生意可做!”
马荀跟着站起,向着辽阔的草原画了一个大大的圈子,激动道:“草原上的牧民需要内地的铁器、木器、绸缎、棉布、中yào、马具、面粉、食糖、茶酒、马靴,内地人希望得到蒙古草原上的骏马、牛羊、皮张、羊毛、nǎi品,我们可以从内地贩运蒙古牧民要的东西到蒙古草原,再从蒙古草原上贩运内地人要的货物进口内。那时,整个蒙古大草原,北半个中国,都会成为我们的店铺;这个店铺有多大,复字号的生意就有多大!”
致庸叫道:“好!说下去!”
马荀笑道:“说完了!”
致庸看着他,高兴地点点头,过了一阵子,转头望着天际线,道:“马荀,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生意人,除了挣银子养家,一生还能做些大事!”
马荀有点迷惑,道:“东家,除了挣银子养家,我们生意人还能做什么大事?”
“如果有一天,你挣的银子很多,不用再cāo心养家的事,就没有想过还能为天下苍生做些大事?”
马荀笑着挠挠头道:“东家,你逗我呢。我就是把吃nǎi的力气都使上,按眼下的店规,也得再做二十年,才有机会顶到一俸的身股。那时候我才能说,不用cāo心养家的银子了!”
致庸脱口而出:“要是我让你明天就拿到一俸的身股银子呢?”
马荀笑道:“东家,您可别逗我,我会信以为真的!”
致庸紧逼着他的眼睛:“马荀,要是我请你做复字号的大掌柜,你敢不敢干?”
马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不禁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致庸郑重地点着头道:“我是认真的!”
马荀激动道:“这个……这个我可从没敢想过!我才二十八岁!”
致庸大笑:“那你现在就想!马上想,就在这里想!然后回答我!”
说着他跳上马向前方飞奔而去。
马荀很快勇敢地策马追上去,向致庸大叫道:“东家,东家信得过马荀,马荀就敢千!”
致庸大笑:“好,有胆识!那我问你,要是你做了复字号的大掌柜,能把我们刚才合计的那件大事做成吗?”
马荀勒马,遥问道:“把乔家复字号的生意做进千里蒙古大草原?”
致庸冲他严肃地点点头。
马荀见状也打马过来,接着庄重承诺道:“东家,一年不行,我就两年,三年,五年,十年,不把蒙古大草原变成复字号的大商铺,马荀死不瞑目!”
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