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命,我就犯它一回忌,接着做这个高粱霸盘!”
一时众皆哑然,面面相觑起来。
焦百川忍不住道:“乔东家,我多问一句,这回你从祁县拉这么多银子,继续做高梁霸盘,不是要跟谁赌气吧?是不是还有别的缘故?”
致庸神情坦然,略带醉意,哈哈大笑,道:“啊,焦东家,这个我就不方便告诉诸位了。大家都是商人,再谈下去就是敝号的机密了。……哦,你这么说也可以,致庸下决心把高粱霸盘做下去,就是为乔家、为我死去的大哥、也为我自个儿,跟人赌这口气!这口气,我赌定了!”
众人悄悄议论起来。
焦百川道:“乔东家,这么说我还是不相信,只有你能说出一个让我们这些生意人信服的理由,我才会信你的话,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们实情,大家才能接着下这盘棋啊。”
众人皆附和道:“不错!”致庸却不再多说,频频劝酒。
最后被人追问不过,他又笑道:“你们一定要我说,那我就说,我想在包头开烧锅子做酒!”
众人闻言都大笑起来,忍不住摇头。
顾天顺见状只得出面圆场道:“诸位,我们东家不胜酒力,我替他敬大家一杯。”又一巡酒下来,总算场面没有冷,他微微松了口气。茂才一个人品酒吃菜,不理众人,顾天顺不禁心中起了一点轻视之意。
一席酒下来,致庸满是醉态,最后却仍能和顾天顺一起拱手送客。
焦百川告辞时拉着致庸的手,摇头道:“乔东家,你的话我还是不信,看在我们喝酒痛快的分上,你得告诉我点真的。”
致庸哈哈大笑,yù言又止,悄声道:“焦东家,我年轻,什么事也瞒不了您老,咱们改日再会。”
焦百川自觉心中有点谱了,忍不住道:“别改日了,现在就给我透一点风吧!”
致庸已经转过去送别的商家。焦百川只得怏怏而去。
酒楼前,长栓一边套车,一边对茂才说:“老先儿,你看二爷今天真喝多了。啥话都说出去了!”
茂才也一副醉态道:“啊,我也喝多了。你呢?”
长栓生气地看他一眼。高瑞却微微一笑。
长栓顿时不高兴了,道:“你小子又笑什么?”
高瑞显然有点怕他:“谁笑了?……你还不让我笑了?”
长栓冲他举起拳头,高瑞急忙两步躲到茂才背后道:“别别,我怕你了还不成?”
刚好致庸过来,带着醉意道:“你们俩又闹什么?”
长栓不语,高瑞却道:“没有。我们俩挺好的!”
让致庸和茂才有点吃惊。
第二节
不管致庸那一日在醉春风酒楼表演得如何,但接连几日,复盛公内没有一位相与过来清账。乔家和达盛昌鹿死谁手,包头的商家都不敢妄测,市面上开始弥漫着一股浓厚的坐山观虎斗的气氛。同时,一个消息开始不胫而走,那就是朝廷要发兵攻打准噶尔部。
邱天骏当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疑虑大起,不过他依旧按兵不动。在他眼里,这一切都太巧合了,所以实在是小儿科。但当崔鸣九领着一个在复字号作内线的小伙计陶鸣站在他面前,并向他一五一十地汇报时,他终于有些动摇了:“你再说一遍,朝廷要发兵攻打准噶尔部?”
陶鸣点点头道:“对,乔东家昨天喝醉了酒,亲口跟顾大掌柜讲的。他还说,半点风声也不能透出去!”
邱天骏沉思起来,看陶鸣一眼,对崔鸣九道:“带这孩子出去,多赏银子!”
崔鸣九应声离去,过了一会又进来,见邱天骏站立沉思,神情异常严峻。崔鸣九有点紧张道:“东家,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他就不是假想囤积高粱,而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