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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看见它!”

    江母急对翠儿道:“快,叫你扔了烧了,你就快点去扔了烧了……”

    翠儿答应着,从地下捡起香囊,却见雪瑛又到处乱摸起来,哭着问:“翠儿,我的玉环呢?我的鸳鸯玉环呢?”

    翠儿道:“小姐,玉环您不是已经还给……”

    雪瑛一惊,定睛看着她手中的香囊,又改了主意,叫道:“不,把它拿回来!拿回采!”

    江母完全没了主意,跟着又叫:“快,翠儿快给她!”

    翠儿迟疑一下,又将香囊递给雪块。

    雪瑛将它攥在手里,狂吻不止,接着大哭起来。

    江母跟着哭道:“女儿,女儿,你就想开点吧,人这一辈子都不容易,只怕致庸也有难处啊··…·”

    雪瑛像从迷乱中醒过来一样,不哭了,只是眼里静静地流泪。

    江母又怕起来,哭着道:“雪瑛,你说话呀,你到底咋想的呀?”

    雪瑛突然抱住江母,痛入骨髓道:“娘,我受不了,我真的喜欢致庸呀,打小就喜欢!这一生一世,只怕,只怕我都得不到他这个人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江母愣了一下,猛地抱紧她,两人搂着放声大哭,一旁的翠儿忍不住也抽噎着抹起了眼泪。

    江家绣楼下,江父醉醺醺地走来。李妈惊慌道:“老爷,小姐不好了,你快上去看看吧!”

    江父一惊,酒醒了一半,怒道:“她又出啥事儿了?哎呀,她可害死我了!我再也不想管她了,随她去吧……”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匆匆向绣楼跑去。

    绣楼上,雪瑛和江母仍搂在一起大哭。

    江父冲上来咋呼道:“这又是咋啦,你们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步啊?”

    江母气不打一处来,松开雪瑛,扑上来揪住江父乱挠,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雪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江父不知就里,狼狈地挣扎着:“哎,哎,你这个疯娘们儿,这算是怎么回事呀?”

    床上的雪瑛又死一样闭上了眼睛,嘴角竟然溢出血丝。

    翠儿见状急叫道:“小姐……”

    江父江母总算停了手,一起回头看雪瑛。

    江父跺脚道:“来人,快去请大夫啊!”他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的雪瑛与哭作一团的江母,忍不住叹气道:“我这是哪辈子作了孽,遭报应了……”

    乔家堡村外的打谷场上,致庸和长栓正一起喝着酒,醉态百出。

    “无情的三百两一封书信,倒叫我敫桂英有家难奔哪呀呀呀……”

    致庸高声唱着山西梆子《告庙》,眼泪流个不止。

    时间一点点过去,致庸喝得越发糊涂,仍旧吼着那几句戏词。

    长栓大着舌头劝道:“唱得好.唱得好,不过二爷您歇歇吧,也别喝了,您既没法跟江家二小姐私奔,那咱就回去,新娶来的二太太还在家等着您呢!”

    致庸发着酒疯道:“什么二太太?她是谁?我不知道什么二太太!我不认识她!今儿我高兴,一醉方休!”

    长栓劝了一会儿,生气道:“你已经醉了!还用再醉吗?”

    “谁说我醉了?”致庸趔趄着站起,东倒西歪地走着,仰天喊道:“我醉了?我没醉……”

    喊了一会儿,他又唱起来。

    长栓既生他的气,也生自己的气,索xìng不再理他,自己大喝起来。

    致庸唱了一阵,突然扑过来道:“喝吧,我……陪你喝……”

    他过来抢长栓的酒,长栓护住酒坛不依,两人扭作一团,那酒坛反而滚落一边,酒液如伤心人的眼泪四处流淌出来。

    夜色越来越浓,乔家洞房里玉菡依旧僵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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