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各自归府去了。李治单把罗通留下,商议了发兵的具体步骤,以及有关
事项,直到掌灯,罗通才回府。
次日平明,设在东门的大教军场,旗幡招展,刀qiāng蔽日,十万雄兵整齐地排列在点
将台下,先锋官秦怀玉,随军校尉金雷、程铁牛、程万牛、尤士杰、马奎、王亮、尉迟
宝怀、尉迟宝庆都到了,一个个盔明甲亮,佩剑悬鞭,在台下听令。时间不大,幼主李
治、鲁国公程咬金、大刀王君可以及在京的文武官员也到齐了,唯独不见罗通。老程问
中军:
“大帅因何未到?”
“卑职不知道。”
老程无奈,只好陪幼主落座,边谈边等。眼看日头升起了一杆高,罗通还没来。程
咬金不悦道: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年轻人就是靠不住,快派人把他叫来!”
中军官答道:“卑职已找过两次了。”
“他怎么说的?”
“回老千岁的话,我连门都没进去,罗府的人拒绝通报。”
老程一愣,料知出了岔头,遂向李治说道:“殿下,我亲自去看看吧。”
幼主焦躁不安,立刻照准。老程走下将台,跳上马背,径直来到罗府,命人叩门。
军校走上去,“啪啪”叩打门环,好半天才有人问:“谁呀?”
军校道:“快开门,鲁国公驾到。”
门内怔了片刻,才把角门开开,走出来的是总管罗安:“奴才参见老千岁。”
老程叫他免礼,问道:“罗通可在府中?”
“在,在。”
老程又问道:“他因何不去大教场?”
“这个……”罗安支支吾吾,老程也没深追,径直走进府内,大吵大喊:“罗通,
小兔崽子,你在哪呢?快滚出来!”
这一嗓子果然奏效,就见罗通从厅房里跑出来:“四叔,我在这,我在这。”
说罢跑过来施礼。老程吹胡子瞪眼说:“小兔崽子,你要造反哪?十几万人都等着
你,连幼主千岁也等了你多时,你他娘的还在府里呆着,你说,你这个元帅还想不想
当?”
罗通脸红脖子粗地说:
“四伯父,我不当了,请您另选旁人。”
“什么?”老程大怒,“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玩儿呢?说干就干,说不干就不干?
你昨天怎不这么说?你耍的什么鬼?转的什么轴?拿什么把?端什么臭架子?”
罗通忙解释说:“四伯,您先别急,不是我不愿意,是我娘她不愿意。”
老程这才把火气往下压了压:“你娘怎么说的?她因何不愿意?”
“您问我娘去吧。”
忽然响起敲门之声,门一开,庄氏夫人率领女眷走了出来:“原来是四哥驾到,小
妹万福了。”
老程急忙以礼相还,被庄氏请进客厅落座。老程偷眼一瞧,见庄氏双眉紧锁,满脸
愁云,眉宇之间还含有一股怒气。稍停片刻,庄氏先说道:
“四哥,罗通不能挂帅,请您转奏殿下,另找高明。”
老程忙问:“为什么?”
“罗氏门中只有他一条根,通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依靠何人?求四哥谅解。”
老程耐着xìng子说:“弟妹呀,话可不能这么说,自古忠字当头,孝字当后。眼下朝
廷正在用人之时,皇上被困木羊城中,朝不保夕,眼见就有亡国之险。常言说:国家兴
亡,匹夫有责,书生尚能投笔从戎,何况你儿是名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