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受杀不受辱,死算什么?再过这么多
年,还是这么大个。快给三爷来个痛快!”
“三公子,三少爷!”刘安理急得都要哭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苏凤不听,仍然骂不绝口。罗成怒道:
“刘安理,你都看见了吧?并非本大将军心dú,这可是他自己找的。来人,把苏凤
推出去砍了!”
刀斧手答应一声,把苏凤拖了出去,摁到地上,一刀把人头砍掉。
罗成命人用木匣把苏凤的人头装起来,jiāo给刘安理说:“一切经过你都看得明白,
回营jiāo令去吧。”
刘安理面如死灰,手提木匣,垂头丧气地走出帅厅,带着八名亲兵,离开了临潭。
却说苏定方,眼巴巴等着刘安理的回信,饭也吃不下,坐也坐不安。苏山、苏海也
急得不行,换着班到辕门外张望。两天之后,可把刘安理盼回来了。苏山立刻迎上去问
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老三为啥没回来?”
刘安理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手提木匣一直走进中军宝帐。苏定方一看刘安理的神
态,就预感到事情不妙。只见刘安理“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捶胸放声大哭。苏山、
苏海急得乱蹦、大声喝道:“哭什么?你倒是说话呀!”
刘安理边哭边讲,把经过说了二遍,最后把木匣打开,让苏定方观看。
“哎呀……”苏定方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苏山、苏海抱着人头也哭成了泪人。满
营众将,无不落泪。经过众人的抢救,好半天苏定方才缓过这口气来。他捧着三儿子的
脑袋,顿足捶胸嚎啕大哭,直哭得目中流血,声音变哑。
刘安理对苏山、苏海说:“二位少帅,你们别哭了,快帮着我们劝劝大帅吧。倘若
大帅病倒,可就麻烦了。”
苏山、苏海听着有理,这才止住悲声,一边一个拉着爹爹的胳膊,苦苦相劝。苏山
说:“大丈夫生有处,死有地,这也是命由天定,请爹爹善保虎体才是。”
苏海也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是哭死,老三也活不了啦,咱应该想个办法,给
老三报仇才是啊。”
刘安理冲两旁的众将一使眼色,众将一齐跪倒,恳求苏定方不要再哭了。苏定方毕
竟是条硬汉子,他把牙关一咬,收住眼泪。命人把苏凤的人头拿下去,准备超度和安葬。
苏定方休息了约有两个时辰,精力才得到恢复。当晚,他召集了紧急会议,商议对
付罗成的办法。会上,刘安理介绍了罗成的狂妄姿态,以及罗成提出的无理条件。苏定
方把牙咬得“格格”直响,手捻须髯,大骂道:“罗成匹夫,欺人太甚,苏某不报杀子
之仇,誓不为人!”
苏山道:“咱们手中只有一万多人,似乎太单薄了,能否再想想办法,多借一些人
马?”
苏定方摇摇头说:“谈何容易,咱们就得靠这点水,和这点泥,眼前什么也指望不
上了。”
苏山道:“话不能这么说,该请的还要请,来不来是他的事,万一能来几位帮手,
岂不更好?”
苏定方点头,撒下请帖,邀请四方好友,包括三子苏凤的老师,都派专人送信去了。
刘安理说:“光靠外人帮忙不行,主要靠我们自己,兵法云:‘兵只在精而不在
多。’只要大帅调动有方,我看这些人马也就够用了。关键是用什么方法对付罗成。”
苏海道:“论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