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的。他把书信往桌上一摔,容
颜更变,众人见罗成不悦全都愣住了。齐国远不知深浅,忙问道:“老兄弟,你怎么不
痛快?”
罗成沉着脸说:“你看,三哥还有意把苏定方收降。言下之意吗,好像只有把姓苏
的收下,平西夏、灭突厥才有把握,真是岂有此理!”
“那你看呢?”
李如辉伸着脖子问。罗成把桌子一拍:“我看这叫多此一举。像苏定方这种人,生
就的就是贼骨头,横骨chā心,恶习难改。况且又犯下了弥天大罪,死有余辜,我恨不能
食他之ròu,饮他之血,决不能将他放过!”
齐国远把一块鸡ròu咽下去,擦擦嘴说,“老兄弟,过去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经三
哥一解释,我才明白了。老兄弟,冤仇宜解不宜结,但能容人且容人,可别屎壳螂钻牛
腚——认屎(死)门呀!”
李如辉chā言道:“苏定方确实是个人才,要能把他收降,的确是利多弊少。三哥说
的,不是没有道理……”
“别说了!”罗成霍地站起来,把袍袖一抖说,“我罗成带兵多年,对事情自会料
理,何需他人多管?”
说罢退归内厅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弄了个不欢而散。
却说罗成,回到内室,越想越不痛快。既埋怨三哥,又憎恨苏定方。他一想,如果
等徐懋功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不如抓紧时机把苏定方铲除,以解心头之恨。想到此,
他无心休息,带上几名亲兵,到城头巡视。但见,天黑如墨,雨水淋淋,城外的洼地,
变成一片汪洋。罗成查看了每座哨棚,检查了守城的战具。他刚转到西城楼,就见城外
来了一队骑巡,马后还绑着七八个人。罗成问身边的中军:“他们是干什么的?”
“回大将军的话,他们是派出去巡逻的弟兄,可能抓了几个俘虏。”
“嗯,带到这里,我要问话。”
“遵命。”
中军转身去了,片刻之后,骑巡的小头目来到罗成面前,行了军礼。罗成问道:
“你们到哪里巡逻去了?马后绑的都是什么人?”
小头目答道:“小人们到洪水河去了一趟,测量了水的深浅,又察看了敌军活动的
情况。回来时,正遇上苏定方手下的军兵外出打粮。当场被我们打死三人,余下的都活
捉了,请大将军发落。”
“带上来!”
“是,把俘虏带上来!”
一阵脚步声响,七个俘虏被押送到罗成面前。
“跪下,跪下!”
唐兵拳打脚踢,七个俘虏畏怯地跪倒。罗成问道:“你们可是苏定方的部下?”
“是,是。”
“你们当中谁是头目?”
“小人便是。”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回答着。罗成示意把这个头目留下,把另外六个暂时押下去。
罗成喝问这个头目:“你叫什么名字?担任何职?”
“是……是,回将军的话,小人……小人叫阿六,在……在先锋营……前哨左八棚
当棚头,”
“苏定方现在干些什么?你们出来又干些什么?”
“说!”
“快说!”
罗成的亲兵在两旁吆喝着。阿六吓得直哆嗦,战战兢兢地说:
“苏,苏大帅回临夏搬兵去了。因为城里没有粮吃,苏少帅才叫我们分批到城外打
粮。小人们斗胆越过洪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