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界的前朝后宫又是出了名的不分荤素,于是就是皇帝坐中央,后宫女眷阿哥坐一边,西藏土司回疆和卓坐另一边。而乾隆的左手边坐着的就是白天才大放异彩的永璂。
皇阿玛的心情好差,三哥救命。绷紧了神经的永璂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面上表情,求助地望向坐在远远远到几乎是末尾的永璋。
果断地被无视了。
乾隆跟西藏土司巴勒奔回疆阿里和卓扯着官腔,听着两个大汉针锋相对地大肆夸奖着自己的女儿。
这个说自家女儿活泼可爱有活力,是下任土司的候选人。
乾隆点头,下午时候就用十三节鞭把看热闹出丑的小燕子抽回去的姑娘,真的很活泼。
被推上来的赛娅耸了耸高挺的鼻子,很开朗地露齿一笑。
那个说自家女儿温柔美丽身有奇香,是回疆的圣女。
乾隆点头,一直蒙着面清高圣洁的样子,难怪说是圣女呢。
被拉过去的含香按了按面纱,冷冷地点了点头。
皇后令妃还有其他妃嫔格格也不甘冷落地来凑热闹,这个说西藏的赛娅公主聪明伶俐那个说回疆的香公主美丽动人,一时间乾隆身边就是莺莺燕燕全是胭脂花粉香,不管暗里是多么互相拆台明面上看着都是赏心悦目艳福不浅。
虽然心里满满装着的是永璋,可是风流本xìng的乾隆显然也很享受这种众花环绕妻妾儿女承欢膝下的感觉,之前一直被伤害着的男xìng自尊终于找回来了万岁!
皇阿玛,您这是想干什么呢。永璂找了个借口让皇后坐在自己位置,一溜烟跑永璋那儿去了,“三哥,台上表演好好看呢!”
“噢,是吗。”永璋拿了把小刀慢悠悠地把ròu片切成ròu丝,再慢条斯理地把一条ròu丝放嘴里,低着头优雅地细嚼慢咽,完美而疏离得就像挂在异次元空间里的一幅画。
只是刀尖微微下压,雕刻精致的瓷碟便被轻易地切碎了。
皇兄皇侄你们这是闹哪样啊。弘昼拉着永璧默默往后缩了缩。
“三哥……!”永璂心里一紧,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抬头盯着他,“永璂会很听话的,永璂会变得很能干,永璂会陪着你的,三哥,别伤心啊……”
“三哥,不要难过……”
拿着筷子的右手顿了顿,“我没有难过啊,永璂看错了。”抬头望向被花红柳绿曼妙身姿遮挡了的中央位置,侧眸迎上上头老fù人挑衅得意的笑容,永璋回以魅惑妖娆的浅笑,弯腰把瘦了点儿高了点儿的永璂抱到腿上,夹了勺凉拌苦瓜给他,“我怎么会难过呢。”
“永璂,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男人,没有真心。”永璋低头轻吻永璂的额头,笑容如罂粟艳丽。
皇阿玛,这次真的不是儿臣不帮您。永璂听得心里揪着揪着难受,似懂非懂。永璋,像是决定要剥离什么重要的东西,决定要舍弃什么不应该舍弃的东西。
没等永璂回去通风报信,阿里和卓已经一脸得意炫耀地让含香献舞了,围绕乾隆的妃嫔陡然警觉起来,扭着帕子瞪向舞台,来和亲的外族妃嫔不少,可是当众起舞的可是只有一个含香呢!
乾隆惊醒,鼻尖萦绕着的全是“久违的”胭脂香气,心虚地望向永璋的位置,正好看见那人儿浅笑嫣然冲着他遥遥举杯,太过美丽的笑容却是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四个赤膊大汉已经抬着白衣白裙的含香公主登上了舞台。所谓刚与柔的互相衬托,香公主在壮汉的伴舞下翩跹起舞,奇异的甜香渐渐浓郁,哪怕是妒火中烧的妃嫔也不得不应和称赞。
望着台上极具民族特色的舞姿,永璋却走神了。
他有多久,没有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