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弥漫,深邃如海的眸中破碎着凄楚波光,清雅出尘的面容因为晕染的愁容而染了一丝人间烟火不再那么疏远迷离,清风吹过长袍勾勒出瘦削却优美的曲线,只能堪堪靠着树干而立的身影仿佛哀毁骨立。
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忧愁。
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哀伤。
啊,你的心事是否可以告诉我。
啊,你……
“云帆,云帆?你在看什么?”旖旎的痴想和咏叹调被少女的摇晃和娇腻呼喊打断,费云帆做出了个艰难而沉重的决定,努力把自己的目光移开,不再死死黏着在那站在树下眸色迷离的美人身上,摆出了一如往常温柔稳重的笑容看向拉着自己的妙龄少女。
“没什么,紫菱,是大自然的美丽蒙住了我的视线。”费云帆摆出了足以迷倒无知少女的文艺范儿,只是心神灵魂早就跑丢了。啊,他觉得他见过那人儿,明明不认识,可是就是觉得刻骨铭心般的眼熟。啊,他无法控制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那人身上。啊,难道他们上辈子曾经有过美好的情缘。啊,命运啊,感谢你让我能与他重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恶寒啊。永璋掩嘴打个呵欠,借着仰头眯眼的动作,眼角余光迅速敏锐快捷便利地扫视四周,另一手悄然握住了挂在腰间的鞭子。能有这么让人恶寒的眼神的,除了变态他想不到其他物种,相比之下,乾隆那点儿掠夺xìng的ròu食生物的眼神起码就没那么让人恶寒,不过也就是个五十步笑百步的差距。
手腕翻动,长鞭便如活了般甩了出去,鞭尾诡异游动缠住了来人的脖子还绕了两圈。因为腿部还没好完全,永璋只得借力旋身下腰折鞭抽中膝盖关节凹处,待他下盘不稳往前倾倒时候顺势一抽软鞭,在松开了脖子的同时鞭尾抽过脊骨而施力,来人就这么被抽飞出去了。鞭子收回抽在草地上还发出了清脆响声,午后艳阳为其镀上鎏金色彩,耀眼而炫目。
喂。
“云帆!云帆你还好吧!云帆你没事吧!云帆!”少女尖叫一声扑了过去,哭花了一脸妆容用力抱住挣扎着起身的费云帆,恨恨瞪着永璋,“你怎么能那么恶dú那么不善良那么无理取闹!云帆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下狠手?云帆,可怜的云帆,呜呜呜……”
这鞭子抽着疼可是还没到要人命的地步吧,他都没朝着要害抽呢,怎么就哭得跟死人了似的。永璋眯起眼,大概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紫菱?”
“我只是毫不起眼的丑小鸭,谁都不会在意我关心我,呜呜……是云帆给了我快乐,给了我美丽的一帘幽梦,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为什么你要夺走他,为什么,为什么!”紫菱撕心裂肺地哭喊嚎啕大哭地怒吼,“是了,你是不是喜欢绿萍姐姐,所以你要报复我?所以你要这么伤害我!那么你伤害我就好,为什么要伤害云帆!呜呜……云帆……云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云帆……!”
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
永璋被震得耳朵发颤,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少女都哀嚎了些什么,反应过来之后默默深呼吸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地望天,他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是站在这里他就是教训了个变态呢,都被说成什么样了?!这姑娘脑洞太大脑补过度了好可怕!
“爷教训个登徒子,与你何关?”永璋把鞭子挂回腰间,生怕自己会没忍住把鞭子往她脸上招呼。一般情况下他还是个不打女人很有绅士风度的优秀男人的,没打算为了这么个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姑娘坏了自己名声。
“紫菱,别怪他,是我不好。”费云帆很苦情地长叹一声,颤抖着手伸向永璋,“公子请莫怪在下孟浪,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的面容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