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这个男人和我是一样的人,而这个叫顾瑾时的女人是一只错把饿狼当忠犬的傻子。
明明长着一张和苏妍一样的脸,可xìng格却南辕北辙,我认识的那个苏妍可不是这么……菜的。
不过这不值得我上心,这个世界上的傻子成千上万,我并没有兴趣多管闲事。
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大概在一星期后,我却在魅者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女人。
准确来说,是我在要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声音,当时她也不知道是在和什么人说要出台的事。
声音都抖成筛糠了,感觉很害怕的样子,我不知道魅者是什么时候降低标准居然连这样没见过世面还不懂掩饰的菜鸟都收了。
一边在心里嘲笑,一边却想起了叶承则。
我的直觉向来很准,应该和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我推门而出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了她,倒是站着魅者的经理。
见到我,他一脸惊诧,立刻点头哈腰。
我没理他,只在外面洗完手的时候,忽然心血来潮对他说想买个女人,一口价二十万一夜。
话出口的时候,其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说什么想买个女人,但我自己知道,这条件分明就是在等着什么人自投罗网。
我在心里懊恼了一番,为了让自己好过一些,又加了一个她有极大可能达不到的条件——“非处”。
经理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不过他立刻回过神来,并表示马上去办。
于是大概半小时后,我带着有些复杂的心情,看一群女人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她是最后一个才进来的,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僵得像是木头,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总是有意无意地夹着腿,看起来有些痛苦。
包厢里有个台子,所有进来的女人都会上台表演才艺,井然有序,却又带着点争先恐后。
她还是最后一个上的台,表演的是一段蹩脚的钢管舞,这么说也许还有点侮辱钢管舞这种艺术了,她纯粹就是在折磨那根钢管。
我承认,我会在医院注意到她,不过是因为她长得像苏妍。
可是当我发现她和苏妍很不一样的时候,我又感觉心情愉悦。
我第一次见到苏妍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分情万种的模样了。
当然,当初吸引我和她在一起的也并不是她的风情万种,而是她的名字。
我这个人挺奇怪的,在大多数人都推崇感情自由,真爱至上的时候,我依旧做什么事都需要个理由,包括爱人这件事。
后来我发现,爱一个人是确实需要理由的,至少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我只对我妻子说过一次“我爱你”,不过她应该并不记得,当时她躺在手术台上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生死未卜。
她也几乎不问我这件事,唯一一次问我,我只回答了她,我确信她会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我以为这样的话就相当于告白,可她似乎从不那么以为。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等她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对自己说这一回我肯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爱她,可是她却再也没有问过我。
这一天,当她对我说她已经不是那么怕疼了的时候,我终于找到了当面对她说这三个字的机会。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我给的爱也很自私。对于我来说,你怕不怕疼不是关键,关键是我觉得你会不会疼,还有,我会不会疼。我不想失去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xìng。顾瑾时,我爱你。”
说实话,还是感觉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当我真的当着她的面把“我爱你”这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又觉得感觉有些骄傲,虽然这种骄傲来的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