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又该何去何从……
白衣道姑忽然心生疲惫,大师兄还没能劝回,纯阳便已失了一个下一代的支柱,难道现在又要重蹈覆辙?
“弟子……见过师祖、师尊与诸位师叔。”整整三个日夜未曾进过食水,若非他的身体曾受过灵力的洗练,怕是早已支撑不住了。即便如此,明非染的脸色也依旧苍白如纸。
吕祖叹了口气,“起来吧,非染,再跪下去只怕你的腿便保不住了。”
银发青年沉默的凝滞了片刻,终是垂下眼眸,踉跄了一下,安静的站起身。
吕祖素来最疼这个徒孙,也深知他的固执,捋了捋胡须,他严肃的说道:“非染,你是我们所看好的下一任掌教人,若你执意如此,或许最后连纯阳也不能再留你了。”
“师尊……”于睿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去劝谁,最终哑然失声。在涉及感情的问题上,她从来都无法处理的干脆利落,更遑论去管别人。
虽说早有预料,然而真正面对时明非染仍旧有些苦涩,微微阖起眼眸,银发青年语涩艰难的说道:“非染……明白。倘若累及纯阳声威,弟子,会自逐出门。”
“不可!”于睿终于忍不住了,她注视着眼前这个银发青年一点点的长大,习武,jiāo友,之后更是为纯阳打下了偌大的声威。三年前那一战他亲手斩杀了安禄山的两名大将,与五万狼牙大军一同失去了踪影,而今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她如何能忍心见他落得如此下场?
“师尊,掌教师兄,非染他为纯阳立下汗马功劳,当年若不是他不顾xìng命领队斩杀了阿史那从礼与黑齿元祐,引开狼牙大军,战局也不会如此顺利的扭转回来。还望师尊与师兄看在他曾经的牺牲上,网开一面。”于睿终究是女子,当年她无法劝说自己的弟子,委实不忍再见亲近的小辈被逐离开,出声求情道。
本yù开口的祁进忽然一顿,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
反倒是暴脾气的卓凤鸣骂骂咧咧的怒道:“他nǎinǎi的,恶人谷的小崽子们莫不是与我纯阳杠上了不成?怎么尽是恶人谷的?!”
“咳咳,师弟慎言。”见他在师尊面前说话还是这般粗鲁,上官博玉无奈的点了他一句。
至于明非染的师尊李忘生本身对此事并没无意见,三年前的风啸林之战,最先赶到的便是恶人谷的少谷主与浩气盟少盟主,据说那莫雨在风啸林里遍寻不获后仍旧独守了三天三夜,直到气力耗尽失去了意识方才被穆玄英带走,也因此而大伤元气,叫王谷主送回了恶人谷中休养生息。
旁的不提,单是这片真心,便能叫李忘生动容。然而,他却不仅仅是非染的师尊,更是纯阳宫的掌教。他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纯阳,所思所想不得不多做考虑。否则他又怎会不心疼非染,对弟子的受伤无动于衷?
将一切尽收眼底,银发青年微微柔和了眸光,他知道其实这些师长都是为他着想的,只不过,他怕是要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昔日潼关临行前,我曾答应过他,绝不会丢下他一人。若非那日风啸林发生了意外,或许我早已回不来了。风啸林之战,与弟子一道行动的战友皆尽战死,而后弟子拼命斩杀了黑齿元祐后也即将力竭,然忽生异象,弟子与狼牙大军皆被卷入其中生死不知。后侥幸存活,历时三年方才得以归来。掌教之事,弟子有负师长所望,亦无心于此。他已经等了我三年,弟子不愿再食言,望师祖与师尊成全。”
明非染并未说出全部实情,而是略作修改。这个位面的确有些奇异的空间与异人存在,事实如何并不重要,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再度于此有所接触,又何必说得太清楚。
“……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去吧。”吕祖摇了摇头,叹道,“如今恶人谷虽与我等正道联手抗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