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也知道眼下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冷冷的目光一瞥便能让人不寒而栗,她对裴衍的那一切美好的幻想也只是存在于她过往的梦境中,而现实却是冰冷而残酷的。
今日她真正想见的人是季重莲。
裴衍住的地方是三层的高楼,这里除了是他聚集部下开会议事的地方,便是他休息的居所,宽大的演武场也是他平日里没事时练武的场所,从前这里管制得较松,所以连她都能进出,可今儿个一踏进这里沈心悠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连大门都没有迈进便被人给拦了下来。
“刘太太,请问你有何事?”
守门的侍卫拦下了沈心悠,话语间对她还算客气。
“这个……”沈心悠一怔,随即有些忐忑地问道:“怎么今日不能进去了?我还想找田婆子问点事呢……”
“什么事我可以替刘太太转达,或是等田婆子下了差后你们再说。”侍卫耐着xìng子对沈心悠道:“咱们夫人喜静,大人特意吩咐过今后闲杂人等不能在这里随意乱走,若是被逮住了我可是要吃挂落的。”
沈心悠面色一黯咬了咬唇,若是就这样走了,连季重莲的面都没有见着她岂能甘心?
忍痛扯下了耳上的银环,沈心悠一把塞进了侍卫的手里,恳求道:“请侍卫大哥行个方便!”
侍卫很为难,不是他不想收,只是他真不敢随意放人进去,而且这人还是刘吏目的太太。
刘吏目看着老实巴jiāo的却娶了年轻漂亮的太太,也不知道因为怎么得罪了大人被调去了守粮仓,如今与他们一家人沾上边指不定饭碗都要没了,他还怎么敢接受刘太太的贿赂?
沈心悠苦苦哀求那侍卫都不为所动,她只觉得嗓子眼都冒了烟一肚子的怨愤没处发去,恰巧见到了桂英从不远处路过,连忙唤了一声,“桂英姐,我想见见夫人,劳您给传个话!”
侍卫脸色一变随即怒瞪向沈心悠,明显觉得自己被耍了,看吧这女人哪里是来找什么田婆子,分明是想要求见夫人给她家男人求情的,还好自己没有一时心软放了她进去,不然真是遗祸无穷。
桂英脚步一顿转身见着是沈心悠不禁拧了拧眉,这个女人在梁城的所作所为她当然是知道的,从前便有所不耻,如今怎么还看得上眼?
冷冷地睨了一眼沈心悠,桂英抬脚便要走。
沈心悠急了,高声道:“桂英姐,怎么说咱们从前在梁城也是旧识,夫人慈悲,您就帮我传个话,我只想见夫人一面,见了立刻就走,再不多做纠缠!”
沈心悠这一说,原本还埋首在各处的人或多或少都向这边打望了过来,桂英心下一沉。
若由得沈心悠在这里胡乱说道,万一坏了夫人的名声怎么办,这事她真不好做主,还是去回了夫人的话再说。
想到这里,桂英搁下句话,“你在这等着,待我去禀报了夫人再说。”转身便往楼上而去。
沈心悠心中一喜,只要季重莲肯见她,怎么样都好。
一旁的侍卫被沈心悠摆了一道,不由讥讽道:“刘太太果真是认识咱们夫人的,那就好好求求,看夫人能不能在大人面前求个情,想办法将你们家老刘给留下!”说着已是笑了起来,那声音极致刺耳。
沈心悠沉着脸站到了一边,眼下不是和这些人计较的时候,索xìng就当什么也没听到。
那厢桂英传话到了季重莲跟前,她只是淡淡一笑,轻抿了口茶水,“她想见我?”
“是,夫人,奴婢看她那模样,只怕是因为刘吏目的事心有不服。”
桂英恭敬地侍立在一旁,刘吏目的事情他们今早就知道了,其实调到哪里不都好,只要不在夫人眼皮子底下晃着,大人与夫人宽宏不计较从前的恩仇,沈心悠反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