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过去了。
“不生气了?”
裴衍侧了侧身,一手撑在额间,另一手探进了被子里,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她腰间的滑软,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谁说不生气了?我还气着呢!”
季重莲轻哼一声,撇过了头去。
“那夫人要如何才不再生为夫的气,只要为夫能办到的,绝对不含糊!”
裴衍的大手在她腰间上下摩挲着,带着一种奇异的酥麻,季重莲如何还能集中精神,更可恨的是那只大手抹也抹不去,甩也甩不掉,让人气得牙痒痒的。
季重莲叹了一声,“我要的你也给不了,眼下先做好你自个儿的事吧!”说着自己转过了身去,背对着他。
“莲儿,”裴衍怔了怔,随即又挨近了她几分,讨好道:“不是我不想答应你,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岭南这个大患不除,皇上心中难安,就是我不也是意愤难平吗?”
季重莲轻轻点了点头。
想着裴衍曾经受过的伤,想着元哥儿被挟持,对于李照这个人她如今也是恨之入骨!
“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了,你们母女难得来甘肃,你可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有多开心吗?”
裴衍从身后紧紧拥了季重莲入怀,俩人的身体贴在一处,不分彼此,“只是元哥儿……咱们都不在他身边,谁照顾他?”
“我走的时候将元哥儿托付给了郡主,表嫂、还有大姐和二姐得空了也会经常去看他,元哥儿本就贪玩,只怕眼下已经玩乐地不记得咱们了……”
季重莲低声说着话,她的嗓音很是纯净,带着一种舒缓的节奏,就像一首低吟的乐曲,听在人耳中是那样的美妙,却又带着一种浅浅的忧伤。
裴衍笑了笑,“他就算不记得我了,也不会不记得你,你是她娘,生他养他,血脉相连。”
这样的安慰虽然起不到什么效果,但也聊胜于无,季重莲牵了牵唇角,又向身后的温暖倚进了一分,“你给几个孩子留下的练字册我见着了,很用心,也很让人感动,是什么时候写的?”
“那个时候在工部我都忙晕了头,回府后也要看水利的书,经常看得晕乎乎的,我就想着练字提提神,没想到一写就写了三本,就给孩子们留下了。”
裴衍虽然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但季重莲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几分不自然,不由在心中笑了笑,特意写的就特意写的呗,还不好意思承认!
“这次霜姐儿来可嚷着要向你要她的小马驹了,”季重莲侧头看了他一眼,叮嘱道:“为了这个她在路上就和安叶练习马术来着,明日里她向你问起这事,可不能让女儿失望!”
“你们母女的事我自然放在第一位!”
裴衍笑了笑,“这几个月都有母马生产,可生下的小马毛色都不纯,上个月倒有匹山丹马生了小马驹,我看这小马皮毛通透的黑,油光水滑得就像泼了墨似的,眼睛看着也很有灵xìng,便让毕焰牵了回来养着,如今就在总兵府后院的马圈里养着,明儿个就能带霜姐儿看去!”
“你记在心里就好,不然霜姐儿定要和你嚷嚷的。”
季重莲抿唇一笑,也想起了心里记挂的另一件事,手肘不由向后一捅,抵在了裴衍的腰间,“你可知道刘吏目的妻子是谁?”
“刘吏目……你怎么想起问到了他?”
裴衍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又看了看季重莲极其认真的表情他又努力地想了想,这一想之下果然回过了神来,“你是说沈心悠?”
“原来你是知道的啊……”
季重莲拖了长长的尾意,已是显出了几分不悦。
裴衍心里一哀,赶忙道:“原本是不知道,后来听毕焰说起过一次,我也偶尔见到了她,实在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