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痛了起来,心沉入冰窖一般冷得打颤,却抽出佩剑指着离自己很近的谢朝华,剑尖离谢朝华的胸口不过三寸,只要轻轻一送就能结果了她。
谢朝华却是神色不慌不忙,含笑而望:“大人,朝华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这yào却也不是白下的。大人是不是现在觉得剑也快握不住了呢?还是省点力气吧,还可以少受点苦楚。”
韩琅文此时已经走到谢朝华的身旁,抽出腰间的佩剑,不费吹灰之力,随手就把谢琰的剑给隔了开来,“咣当”一声响,剑落在地上。
谢琰极力忍着却最终还是弓起了身子,手不由之主的开始浑身乱挠,神智却还保持着清明,“黄金上有dú?可我并未拿过黄金如何也中dú了?”
谢朝华浅笑:“铁门口为什么要放那堆金沙呢?大人以为是为了遮挡铁门么?那实在是多此一举不是么?不过是会让人疼痛难忍的草yào汁罢了。想那肖睿一向谨慎小心,当日我怕他会用银针试dú,不敢下dú怕他识破。只是若早知道大人胆大,朝华应该找唐门重金买点独门秘yào的。”
那细细的金沙很难完全装进袋子里,何况铁门的出现让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上面,装袋更是匆匆而就,留了不少残渣,所有的进入铁门的人都免不了接触到金沙,所以虽然谢琰没有接触金条,也只是发作的时间慢了点而已。
谢朝华凑到韩琅文耳边,声音低柔:“谁守在外面?”
韩琅文轻松地说:“都是我带来的心腹亲卫。谢大人自是希望我的人都不要入内,所以他们都留在了最后,守着洞口呢。”
谢朝华点头,谢琰听了却是心沉到了谷底,他龇目yù裂:“这宝藏我yù将它献给朝廷,你们却心怀不轨,予以私吞!”
谢朝华听了这话又是好笑又是生气,不yù与他多说,只道:“大人倒打一耙的功力委实深厚啊。”
谢琰涨红了脸,身上又奇痛无比,咬牙切齿:“这些年,你步步为营,就是为了今天?”
谢朝华站在离他五步之遥的地方,做戏般地澄清:“今日之局是大人自己的选择,我何曾逼迫过大人来寻宝?这些原本都是为了肖睿准备的啊。”她顿了顿,眸色清冷如秋,“不过,一路之上,大人只怕动了不止一次杀机了。如果想献宝给陛下,杀了我也还说得过去,可对于韩大人,大人岂不是应该巴结讨好才是呀。”
谢琰脸色难看,宝藏的事情不愿再多说,话锋一转,“你敢说谢家现在的境遇与你没半分关系?你和谢琼唱得一出好戏,旁人看不懂,我却是想明白了。”
谢朝华双手拢在袖子里,神色冷漠:“大人,不论多少年,要知道因果循环,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谢琰痛的哆嗦着,说话也带着颤音,“当年之错,皆在我一人,谢氏一门都是你血脉至亲,你不觉得过分吗?”他面上并无愧色,这样的落魄,只令人谓叹。
谢朝华神色不动,“朝华甫一出生,生母便不在身旁,家中长辈无暇顾及,疏于教导,倒是让大人见笑了。”她看着谢琰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yào力已经渗入所有的人,这室内只有她和韩琅文二人站着,其他人都已经倒下。“我看大人脸色不好,想来又是我说错话惹得大人生气了。”
谢琰已经痛得有些迷离,眼前人影也模糊不清,脑中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谢氏宅门之中,那个女人也是这样待着浅淡的笑意,说着相同的话:“想来又是我说错话惹大人生气了。”
他突然十分后悔没有下手杀了她,不然茂娴走了二十年后,又如何会站在他面前,看着到底狼狈的他,说着这些无关痛痒的话。“你到底想怎么样!”谢琰突然跳起身来,出手如电,双手狠狠地用力掐住谢朝华的咽喉,冲击之下带着谢朝华一起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