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刚刚走出院子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她转过身去,原来是谢焕。见他几个箭步上前,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错,笑容满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他问着。
谢朝华笑了笑,却伸手指向谢焕手里捧着的一个雕着精美繁复花纹的黑色盒子,反过来问道:“焕哥哥手里捧着什么好物件?这么宝贝似的。”
谢焕眨眨眼,神秘兮兮又有些得意道,“这可真是个宝贝物件呢。”说着用凤眼斜睨谢朝华一眼,却卖着关子不接着往下说。
“焕哥哥的东西自然是非比寻常的尊贵,朝华自知福薄命浅,是没有这个命得见了,还是不自讨没趣了。”她故意重重叹了口气,“省得别人心里不踏实,以为我眼红心惦记呢。”
“什么福薄命浅的,别瞎说!”谢焕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气恼,急忙忙把盒子凑到谢朝华跟前,一手掀开盖子,有些讨好道:“哪有什么是妹妹见不得的宝贝东西。”
谢朝华故意装模作样严肃道:“这可是你让我瞧的。”说话间看着谢焕讪讪讨好的表情,却又掌不住莞尔一笑,只是眼角余光瞟见盒子里的东西却是微微一愣。
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她并没看清,谢朝华的目光却是定在盒盖内上一个蓝边白底的图案上。
远处丝竹之声飘来,谢朝华仿佛又见月光下雪白杏花,风起涟漪,片片花瓣飞舞,宛如梦中。
那黑暗中的琥珀色眸子清亮无比,“我可以放开你,但你若说了不该说的话,我的刀不长眼睛。”语言霸道狂放,口气却是轻柔的,手上力道也在逐渐放轻。
谢朝华大概猜出他是何许人也,那把有着楼南藩王印记的短刀她一直收藏在匣子内,偶然想起取出翻看,想着和那人的几次相遇,嘴边总忍不住浮起苦笑。
“想什么那么出神?”谢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朝华回过神,嫣然一笑中心事尽藏,斜眼瞟了眼盒内的物件,道:“这东西的确是宝贝,玉质通透,实施罕见的好玉,只是我横竖不明白,如今整日在皇宫里出入,焕哥哥怎么眼界反而比从前越发小了起来。只一块玉就让你这么神叨叨的。”
谢朝华与谢焕是自幼互相嬉笑怒骂惯了的,谢焕早习以为常并不违忤,只又将盒子凑到她眼皮底下,语气有些得意,“你再仔细瞧瞧,这玉可是会动的!”
谢朝华实在不信,斜眼瞅了身旁一脸神秘的谢焕,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再细看过去,而谢焕此时让那盒子内的玉石堪堪被阳光照shè到,谢朝华定眼瞅过去,果然见那玉石之中一处竟隐隐显出红色,而且愈来愈盛,渐渐竟好似开始流动起来,转眼间玉石上赫然显出一个龙飞凤舞的寿字来。
谢朝华看了不由惊讶,转头对着谢焕赞叹道:“这的确是个宝贝,看来我要给焕哥哥道喜了。”自古以来,世间一直有一个说法,那便是得珍奇玉石之人定是有神灵庇佑,必显贵非凡。
谢焕咧嘴一笑,讪讪道:“你先别忙着道喜,这玉石不是我的。是昨日从楼南国回来的人带给琼叔的,据说是接待琰叔的汝阳王听说了谢氏族长夫人大寿而特意备的一份寿礼,我这不过是借花献佛,给跑个腿罢了。”
谢朝华一定,心道果然是那边送来的东西,转而一笑,道:“那也要给哥哥道喜,你将这宝贝给伯祖母送过去,她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就大大赏你一番,指不定就发笔小财呢!”
“你这丫头,越大嘴越发刁钻起来。看来我这个做哥哥今日要好好教训你一番,省得日后越发没个长幼尊卑起来。”谢焕玩笑着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打,却没料动作有些大,手不小心被一旁灌木划伤出了血,谢焕轻轻抽了口气,随手把盒子放地上,将出了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着,谢朝华赶忙抽出绢帕给他包扎上,“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如此毛躁……”正埋怨数落中,却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