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诗军一惊,喝道:“孙益?”
“正是!”冷冷的声音回答说。接着,整个千机堡中的雾气翻滚不已,向千机堡地底收去,仿佛无穷无尽的雾气在顷刻间被吸入千机堡地底,光明兽油脂所特制的白炽灯大放光明,整个千机堡亮如白昼。
不!不是整个千机堡,邢诗军和龙近水发现他们已无法看到千机堡的全貌。在千机堡的城门和千机堡内的街道房舍之间不知何时已升起了一堵墙,将千机堡分成内外两片。更为惊人的是,千机堡的城门已关闭,也就是说邢诗军和龙近水所率的两万余人被困在一片空地上,四周围着高高的城墙,城墙上,是无数弓已开张,箭已上弦的千机军团的士兵。
城头,正站着一位盔甲鲜明,眉目清秀的将军,孙益!刚才,也正是他接了邢诗军的话,并以日耀初期的修为将声音传遍全堡。孙益见底下中伏的士兵,并无一丝的惊慌之色,不管老兵、新兵都有条不紊地集中在邢诗军和龙近水周围,眼中不禁闪过一丝赞许之色,说:“既然你已到了这里,看来万荆关的羿之羽箭部队已凶多吉少,以五万余的新组合军团击败真羿国之精锐的部队之一羿之羽箭,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接着,以羿之羽箭信使之名,真的横越奇丽山脉,混入千机堡,妄图夺取这不落雄关,果然非常人能及!”
邢诗军苦笑一声,说:“算得再精,还不是落在你的圈套中?我倒想知道我在哪里露了破绽?”
孙益现在也不敢马上开战,他之所以要散去雾气,还跟邢诗军开始对话,一来是怕邢诗军和龙近水所带来的人能有办法在雾气中看清事物,而千机堡的士兵却双眼一片黑,可能会误伤自己人;二来更是想先最大程度地打击邢诗军军队的士气;三来,他也要拖延一点时间,以便使自己的计划进行地更加完善,所以他对邢诗军的问题,也罕见地给予了耐心的解释:“第一,当远征军团离万荆关只有一天路程,也就是你们开始翻越奇丽山脉后的次日,我们有人自远征军团回来。如果由军团长和凌将军有派信使来,那人不可能不知道,但在那人传来的信息中,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第二,在羿之羽箭的术士部队中,最高修为的王梦觉也不过是火系济世中期而已,但我们在检查你们的马匹和盔甲时,发现有金系济世后期的守护法术的痕迹;第三,你们一来,第二天就起如此大雾,也未免太巧了吧!”
邢诗军好整以暇地说:“还有吗?就凭这些,你恐怕不能确定我们是冒充的吧!”
孙益笑得像只老狐狸,说:“不错!否则,早在一开始就将你们拿下了!甚至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有人会有那么大胆的计划。但不信归不信,任何一位带兵之人都必须对战场上的任何痕迹进行假设,并做好预案。当我的人发现你们偷偷行动,同时还发现有近两万人的兵团向千机堡挺进时,我就对你的计划了若指掌。于是,将计就计,引你入伏!如今,你们所有将士的生路已绝,如能自动弃械投降,尚可保住一命,投降吧!”
邢诗军搔搔头,说:“你就为了引我们入伏,根本不顾那四五百城门守护的将士,让他们毫无所知地死在我们的手里?”
孙益发现城墙上的有几名士兵将眼角偷偷地向他斜了斜,知道如果不能解释清楚,自己就会在士兵的心中留下不顾手下生死的不良印像,对今后的统兵不利!他哈哈大笑说:“身为军人,为国捐躯,乃是最大的光荣!千机军团上至本军团长,下至普通一卒都随时为了国家奉献满腔热血。何况,这些将士是死在你们的手中,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本军团长将以你们两万将士的血来献祭他们高贵的灵魂!还有,既然你们已在这里,羿之羽箭一万将士的血债也要你们偿还!”
邢诗军撇撇嘴说:“我也是当兵的!我宁愿明明白白地为国而死,也不愿糊里糊涂地成为他人yīn谋下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