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相约的朋友打电话吵醒的,除了手机的铃声,房间里安安静静再无其他声音。
易潜将胳膊伸出被子便感觉到了凉意,卢峰不在,他感受到了一点孤独。
接起电话,便是赵昊那没心没肺的声音:“易潜,你在哪里呢?怎么昨晚就走了吗?”
易潜知道这群人昨晚定然是在那里休息了整晚,他最开始和赵昊接触时,特别不能理解赵昊的口无遮拦没心没肺,但赵昊其实算是个很耿直的人了,慢慢做了朋友,他也就接受了赵昊的xìng格。
他知道自己的xìng格在大伙儿里才算最怪的,赵昊的xìng格反而大众化。
“我当然走了,你们谁为我叫的那个按摩师,开玩笑有个限度吧,这种事是随便的吗?”易潜发了脾气,但赵昊并不是特别在意他的这份怒火,说:“可能是温砚吧,不过你也别这么大火,那个男按摩师,据说是里面的头牌呢,温砚下了血本请人陪你。里面的人都有健康证明的,你就别太磨叽了。”
易潜这下是真的火了:“我不管有没有健康证明,下次谁再这么整我,我就把谁拉黑了。每个人生活态度不同,我既然尊重了你们,你们怎么就不尊重一下我。”
“你说得这么严重,谁不尊重你啊。你喜欢男人,我们谁没接受吗。大家难道没有配合你。”赵昊也生气了。
易潜一大早就和朋友吵架,心情很不好地把手机挂了,赵昊便不再给他打过来自讨没趣了。
易潜起床看到了卢峰的留言条心情才好点,在洗衣房看到被卢峰洗干净的衬衫时,他很感动地去闻了闻,衣服上只有很浅淡的一点柠檬味,他用手摸了摸,收拾好自己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了家。
易妈妈因从二十来岁起便没有再上班,所以对家人的生日以及各种节日记得非常清楚,在这些日子里,她也会有特别的安排,这些是她生活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她也很享受做这些安排。
易潜坐在餐桌上吃长寿面,易妈妈就在旁边温声念叨他:“昨晚去和朋友聚会贺生了,之后就没有回家,你是去哪里了?我知道赵昊和温砚他们都玩得比较厉害,你这么大了,我不可能再限制你jiāo友,但你自己也要注意,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
易潜昨晚没怎么吃,夜里又是高强度大工作量,这时候很饿了,早餐是易妈妈亲自做的长寿面,意义非凡,他吃得虽慢,却也津津有味,而且不和易妈妈这种管前管后的话语发犟脾气,他说:“之后我就回我自己住处睡觉了,没有在外面玩。妈,你放心吧,我自己都明白。”
易妈妈愁着眉说:“你是不是还认识詹家的那个大儿子?”
“詹家?你说詹浩然吗?”易潜随口说。
“詹浩然,大约就是这个名字吧,听说他在家里注shèdú品,浓度太高死了,昨天晚上,我听你钱姨说的。”易妈妈愁着眉,说得又担忧又痛心,“就是他家里从小不管他,好好一个人,这么死了。”
钱姨是易妈妈的闺蜜之一,经常给易妈妈传播很多各种小道消息。
易潜说:“我听说他前几年就染上瘾了,还去戒过,没想到出来还是这样。他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是不是?”
“幸好他家还有一个儿子,不然詹家不得伤心死吗?”
“我看他家就是因为又生了一个儿子,才彻底不管他了,把他放弃了。”虽然是说别人的事,易潜依然很有感触,他真的很感激他妈,一直尽心照顾他和他大哥长大,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他们身上。
詹浩然身上发生的事,简直是很多暴发户家里教育失败的范例。
在詹浩然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家里就发家了,父母因为工作忙,便把他jiāo给保姆带,平时只给他钱,一年三百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