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尖锐的响声。
他们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易扬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一双幽深的瞳孔静静地凝着她。余归晚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安,下意识地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包,“你想干什么?”她紧紧地蹙起眉心,想要打开车门离开,可是车门已经落了锁,从她的这个位置根本就打不开车锁。
“归晚,是不是因为他?所以你着急要跟我离婚?”易扬倾身而上,一张俊逸的脸庞几乎扭曲,他们之间仅仅隔了几厘米的距离。
可是,咫尺,天涯。
余归晚用力地挣扎,想要脱离他的束缚,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的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整个身躯几乎压在了她的身体上,隔着单薄的衣料,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灼热的温度。
“你放开我!”她恨极。
“如果我不肯放开呢?难道你觉得你现在能离开这里?”易扬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掠过,最后落在她的纷嫩的唇上,“以前你出门从来都不化妆的。”
余归晚坦然地接受他的审视,只是心里却觉得有些悲哀,此刻的她,已经分不清身边的这个男人对她是不是真心,不过,她也已经不在乎了。
下一秒钟,掠夺xìng的吻就像是狂风暴雨一样席卷而来,重重地落在她的唇上,霸道的吮 吸,绝望的啃咬……
“唔……”余归晚发疯似的挣开他,剧烈的疼痛撕扯着她的嘴角,空腔里迷茫着浓郁的血腥味儿,那一种味道让她作恶。余归晚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扬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啪!”易扬的脸庞顿时落下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她看着自己的素手颤抖着停在半空中,她并不是故意要打他,她只是想推开他,却没有想到掌心落在了他的脸庞,那一巴掌,震得她手心发麻。
曾经,他们在教堂牧师的主持下,进行了最简单的结婚仪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彼此不离不弃,生死相伴。那是他们的誓言,以为会坚持一辈子的誓言,却在五年之后,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两年之后,他背叛了她们的爱情和婚姻。
“易扬,这一巴掌是你欺骗了我三年的代价。”余归晚一脸认真地说道,透彻的双眸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躲闪。
她趁机解了锁,打开车门迫不及待地离开。
易扬紧紧地握着十指,一拳重重地打在方向盘的喇叭按钮上,立刻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不甘心,在外面应酬的男人,除了家里的老婆,谁没有几个带得出去的女人,相比之下,他已经很收敛了,可是她竟然还不知足。
他陷在了自己无穷的**里,对成功的渴望,对女人的占有yù,还有他的自私和狭隘葬送了他们的过去,也葬送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余归晚跑进附近星巴克的厕所里,她站在洗手池旁边,用力地擦拭着被他吻过的嘴唇,他用吻过其他女人的嘴唇再来吻她,她会觉得很脏。余归晚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嘴角破了皮,有鲜红色的血丝渗出来,只要稍微把嘴张大一些,就会觉得一阵阵的痛意袭来。
她用水小心翼翼地清洗干净,又从包里翻出纸巾轻轻地擦干,纸巾上沾着的点点血渍就像是雪地上盛开的红梅,妖艳,却又透着一抹危险。
“余小姐,我是莫唯一,莫辰逸的亲妹妹。”余归晚转过身,看到一张精致的小脸,短发染成了酒红色,看起来格外的张扬,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流转着潋滟的波光。
莫唯一的目光有些冷漠,同时还有透着一丝敌意。
余归晚记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那天晚上在酒吧的时候,她见过她一次,同样,她对她并不友好,不过她并不在意,跟一个不熟悉的人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