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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驳,最终却只是垂下视线,朝着掌门施了一礼。

    掌门站在原地,目送着玄钺进入闭关室,被厚重的石门缓缓遮挡。

    且不说掌门如何在外面替玄钺布置防护阵法、派遣弟子们看守,进入闭关室的玄钺在蒲团上坐定,脑中却是乱糟糟的一团,迟迟无法定下心绪。

    一时间,他想了很多,比如初次见到萧铭时的震动,比如这百年间的恩爱,比如摆脱蛊虫控制后的怒意滔天……

    玄钺一直认为自己恨着萧铭,恨他将自己摆布于鼓掌之中,恨他cāo纵自己的感情,让自己无法自拔。玄钺不知该拿萧铭如何,更不知应当如何发泄自己的怒火,他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将逃之夭夭的萧铭抓在手中,但之后的事情,他却并未想过。

    玄钺以为恨一个人,一定会想要杀掉对方,然而事实却证明,他却无法坐视对方受苦。萧铭的每一滴鲜血都会令他心乱如麻,奄奄一息的模样更是让他无法自己——当一剑劈中萧铭的那一刻,玄钺就明了自己无法对他下手,甚至,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莫非他真的在这百年间喜欢上了萧铭?又或者是,那蛊虫的影响仍旧没有消退,仍旧在cāo纵着他的感情?玄钺不了解,更无法接受,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还对萧铭残存着情意,可就算如此矛盾,当他看到罪魁祸首气若游丝的躺在自己怀中的时候,也无法丢下他不管。

    萧铭伤得太重了,不仅仅是由于金丹上的裂痕,更是由于体内残存的剑气。当他第一次从洛水宫逃走之时便已然剑气入体,尽管被暂时压制,但暗伤却残留下不少,更不用说后来真元耗尽,剑气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的经脉内肆虐,让萧铭伤上加伤。

    玄钺是剑气的主人,又加之修为高深,想要将剑气导出并非太过困难,但最关键的是,该如何修补剑气留下的暗伤。

    玄钺不懂医术,但洛水宗中却不乏医术精湛之辈。玄钺按耐住自己矛盾的心情,虚心求教,终究寻找到最为适合的方法。正所谓不破不立,萧铭经脉损毁太过严重,又拖延太久,只有将体内被剑气影响过的灵力全部导出,随后以浓郁的真元细心蕴养,这才能够不留任何隐患。当然,更重要的是,导出灵力需要循序渐进,倘若过于快速,而蕴养却并不及时,则会让萧铭目前被灵力支撑的身体迅速崩溃。

    明明唾弃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但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萧铭,玄钺却还是不自觉得做了,而正因为这股唾弃、这种自我厌弃,才使得玄钺在萧铭发现灵力消退的迹象后并未据实相告,反而选择了威胁恐吓、恶语相向。

    似乎这样,就可以维护住自己仅剩的尊严;似乎这样,他就可以说服自己并没有那么在乎萧铭;似乎这样,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强大的、无所不能的玄钺峰主。

    玄钺不想在萧铭面前低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仍旧在乎他,因为他恐惧着自己的这份心意仍旧会被对方弃之若敝履,他无法接受自己会再次受到萧铭的嘲弄与奚落。

    他告诫过萧铭不要修炼,不要加快灵力的损耗,但萧铭却并未在意,玄钺不知对方到底是破罐破摔还是孤注一掷,但他却不能让自己几经挣扎才做出的决定功亏一篑。于是,他下了yào,令萧铭每每昏昏yù睡、无法静心修炼,而他也可趁此机会,用真元蕴养萧铭的经脉。

    萧铭大约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仅仅将这种嗜睡当成灵力消退的症状。玄钺冷眼看着萧铭越来越灰心、越来越绝望,他心疼,却又快意。萧铭痛苦,他更是痛苦,不仅痛苦于萧铭的痛苦,也同样痛苦于被对方影响的自己。

    这简直像是一种自虐,一点一滴,进一步将萧铭刻在玄钺的心底,难以抹去。

    萧铭一心认定自己要害他,玄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这明明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却又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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