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慈母难当。苏兰眼珠一转,有了:“婶子心好,想着儿子、儿媳fù、孙子孙女,我想他们定是懂得的。只是这人的本xìng吧,便有你做得多了,最开始可能还会感谢你,到最后你不做了,便觉得你不对的xìng子在里头。我看是您太过慈善了,我跟你出个馊主意……您也别心软,管他谁来请你帮着照看孙儿孙女,你都别应,有好吃的,你先紧着自己。你放心,过不了半个月,他们便都能回想起你的好,眼巴巴的好吃好喝的把你供起来……”
里正娘子确实也不是真怨了儿子儿媳fù,她和老伴是半截入了土的人,能多做一点、能多帮儿子一点,他们肯定义不容辞。可是有时候好心,没得好言好语一声谢,反倒被埋怨,她便有些不高兴了。
不知不觉,小小的几件事累到一起,儿子们竟也不似以前一样和睦了。
里正娘子也怪儿媳fù吹的枕边风,但一想自己当媳fù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看着明明都是一个肚子里面出来的孩子,为什么分得、照顾到的总是要比哥哥弟弟少些,心中也是那么的别扭不满。
里正娘子先是对家里儿子一视同仁,后又听了苏兰的话,不主动帮着儿子儿媳fù干活,照顾孙儿孙女。
最开始,少不了儿子儿媳fù的怨念,但没小半个月,不但都巴巴的上赶着讨好她了。没人说她的不是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儿子儿媳fù都真真的把她的好,放在了心上。
因此,里正娘子她可心极了。她与村里的fù人们,闲聊到宋家的时候,总是要夸苏兰几句。
因着借了三十两银子给宋大郎一家,所以苏兰连着以前定的做十天休息一天的规矩都忘在了脑后。
因着事情多,吃了大郎火锅店开门饭的苏兰、宋二郎便一直没有再去过,到是宋李氏三五不时的要到他们摊上一遭。
苏兰想也许是宋李氏发现宋大郎,经常的过来看宋二郎,他们兄弟的感情依旧如以往的好,宋李氏摆脱不了他们这样穷亲戚,便从看见他们当没看见,转变成翘着尾巴在他们面前炫耀。
更或许,是宋李氏发现苏兰、宋二郎没有想她想象的会扑上去,痴缠着发达了的她,所以便毫无顾忌的,在他们面前找存在感、找距离感。
这天,林红玉和陈寡fù母女都在库房那边切菜、串菜,苏兰和宋二郎在街边一边摆摊,一边闲聊凤凰城吃食行的改变。
宋二郎将柴火堆到干燥的墙角,说道:“咱们房子还没找到合适的,最近城里的热锅子,却变得不一样了,现在家家都用重复的汤底了。”
苏兰将一碗碗蒜沫、姜沫往桌子上摆,道:“你有没有尝尝他们的味道?可别影响我们的生意。”
宋二郎拿了几截干柴放到炉子里,“我没尝,只从门前路过,鼻子一嗅就知道好不好。”
苏兰半回头,眉眼都在笑,“那是好,还是不是好呢?”
宋二郎把汤底放在炉子上,头也不抬,“若是好,我也不会比以前更积极的找店面了。我现在恨不得把周边的摊子都租下来……”
苏兰抽了一个凳子坐在他旁边,“你先不要着急。我看张老板坚持不了多久了。胭脂铺现在的水粉布匹,他可是一直在减价,他在低价出清了。”
宋二郎算了算家里银钱,皱着眉,苦恼,“胭脂铺最低最低也要三百两,就算买下来了,咱们也要重新装修。桌椅、碗筷、大厅、二楼、厨房,全部都要钱……”
“弟妹,生意怎么样啊?”不知何时,宋李氏突然走到了摊子里面。
苏兰、宋二郎都起身,招呼她坐下。
宋二郎去倒水去了,苏兰坐下来陪着宋李氏,“大清早的,还没开摊呢。”
苏兰挑眉看宋李氏放在桌子上的食盒,“大嫂,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