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女儿,她乖巧懂事,有梳头的手艺,太皇太后看重她。”
“苗贞儿不是县令的女儿,她是周口一带贫民女儿。”
周蕴冷淡的说着,赵夫人心中一震,就见周蕴笑容里多出来点锋芒,“三十年前九江府丢了账本,夫人听说过吧?”
“民fù知道这件事,先帝曾遭软禁,后来辨明冤屈。”
“夫人可知是何人盗了密帐?博望侯是否参与?”
赵夫人看着皇帝,“莫非陛下以为是赵家做的?赵家罪孽深重,参与过许多,民fù不敢为赵家辩白,不过这件事与赵家无关,公公当年很吃惊,这件事打乱了公公的部署,陛下您知道的,三十年前赵家站在宝荣亲王那边。”
宝荣亲王身为太皇太后的养子,当年的废太子殿下,因过失被废,蒙冤遇害,太皇太后无奈最终推先皇上位,先帝一朝皇室倾轧激烈。
赵夫人下了决心实话实说,“那件事很离奇,公公当年也曾疑惑,从道理上来说,宝音亲王最有嫌疑,他后来因为密帐坏了事,先夫派人追查过,这件事和宝音无关。”
“无关?和他无关?那与何人有关?”
“先夫怀疑是先帝自导自演的戏,有些线索指向了九江王府,那种不利的局面先皇还能自辩冤屈,太子被废而亡,宝音失宠,诸王受了牵连,朝中血流成河,范阳候全家抄斩,先皇独善其身,陛下问了民fù,民fù不敢不说。”
赵夫人说的都是当年的事实,周蕴看向赵夫人,“那么朕告诉夫人,账本丢失与先皇无关,先皇也是百口莫辩。”
赵夫人神情平静如水,这件事与赵家无关。
“先皇偶然间得了九江密帐,这件事年深月久,先皇也无处查证。”
周蕴看向赵弘毅,眼神锋利如刀,“弘毅兄送给太子的小戳日入千担,巧的很,九江密帐上也有这个戳记,弘毅兄,小戳真是你无意中得来的?为什么送给太子?”
赵弘毅早猜到小戳来历不凡了。
他偶然间得来的,见小戳品相不凡就带在身上,心血来潮送给小太子,没想到居然与三十年前的密帐有关?怪不得陆禀非要捉了他严加审讯,无意中淌了这趟浑水,赵弘毅心里懊恼,脸上还是满不在乎。
“赵某和陛下说过,小戳是赵某收来的,至于送给小太子,”赵弘毅笑了,“陛下就当做赵某不自量力吧,赵某当时没多想,送了就松了,陛下想要治罪赵某受着就是了。”
眼里锋芒隐退,周蕴笑问,“弘毅兄这几个月游走于前门大街有什么发现?”
“草民的确想碰到卖戳的小孩子,草民一无所获。”
周蕴点点头也不在意,看着赵夫人笑了,“当年宝荣亲王被废,宝音失宠,诸王都有或大或小的过失,太皇太后想推先皇上位,和赵家商量过吧?”
赵夫人淡淡的笑了,“赵家依附于太皇天后,帮着出些主意。”
“所以你们赵家想要了朕的xìng命?!”
周蕴森严的看着赵夫人,赵弘毅霍然站起来护在赵夫人身后。
门外一声轻响,周蕴猛的站起来拉开门,一个侍卫猝不及防,呆着脸站在那儿,周蕴抬手就是一掌,侍卫软到在地,周蕴一声断喝,“都给朕滚出来。”
隐藏在角落里侍卫都出来了,周蕴指着地上的侍卫,“你们敢偷听朕说话?”
二十几个侍卫都跪倒了,连连磕头。
“你们都到院子里给朕跪着去,把这个人拎出去,他若死了唯你们是问。”
侍卫长拎起晕倒的侍卫到院子里跪着去了。
眼前的变故太突然,小青钰吓得小脸蛋苍白,往皇帝身边挨过去。
“赵夫人怎么说?朕当初不过是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