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削减藩王的护卫,禁止他们私下养兵,燕慈郡王府一直是一个例外,也是因为燕慈势大,朝廷又暗弱的缘故,这么多年了,两代的皇帝,都要看燕慈郡王父子的眼色行事。
眼下燕慈郡王大寿,连当今圣上都过问好几回,又让三个皇子前来贺寿,这份体面是别的亲王都没有的。寿宴上宾主相谈甚欢,酒过三巡,燕慈郡王就看着李鸣唯笑着说,“李将军,听说你府上这几日出了新鲜事?”
李鸣唯脸皮一热,借着酒劲哈哈一笑,“那是犬子不懂事,让王爷见笑了。”
燕慈郡王就笑着说,“令公子这几日可是名满京城了,本王早听说过你的这位小公子,早就想见见了,今日小公子想必也来了吧。”
王府的管家就笑着说,“安国候家的小公子已经来了,王爷要见见他?”说着就示意手下去传李慎过来。
众人留神细看,只见走过来一个垂髫少年,不过七八岁的年纪,一双大眼睛甚是灵动,这少年来到近前,躬身大礼参拜,“小子祝老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的不过是无甚新意的贺寿辞,难得的是神态安详,在这许多人面前,一点也不怯场。
燕慈郡王上下打量他两眼,见他生的俊美,就问他几岁,都读了什么书,慎哥儿一一回答。燕慈郡王就笑着对李鸣唯说,“是个好孩子,难得他小小年纪,有这份心机。”
就听镇远将军调笑着,“这孩子心机不浅,小小年纪就知道奉承嫡母,大义灭亲,了不起啊,了不起。”
说的众人都禁不住想要发笑,吕先这话实在是不厚道。燕慈郡王就笑着说,“吕将军这话却有些过了。”
镇远将军吕先祖上累积军功,传到他已经是第四代了,因祖上与安国侯府有些龌蹉,说话就难免刻薄些,吕先一本正经的说,“王爷是慈善人,自然想不到有些人心里藏jiān,为了爵位就置生母于死地而不顾了,哈哈,这也算不得什么,安国侯盗取嫡亲兄长的爵位,有这么个儿子也是他家传的本色。”
李鸣唯气得变了脸色,“吕将军,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嫡亲兄长不幸,吕将军不觉得你的话有些过分了吗?”
吕先也不着忙,笑呵呵的说“李侯爷别恼,说起来我们两家还有些渊源呢,哈哈哈,你嫡亲兄长的女儿,现在是我的第八房小妾,我那个小妾跟我说,家里的爵位被叔叔谋夺了,叔叔又不肯照顾她们孤儿寡母的,她只好跟着本将军了,本将军不由得替我那小妾抱不平,一个侯府的千金小姐,沦落到连饭都吃不上了,真是可怜啊、可怜。”
李鸣唯吃了一惊,吕先揶揄的看着他,“啊,李侯爷我忘了说,我那个小妾叫李玉馨,她自己说她是侯爷死了的兄长的女儿,我却是有些不信的,李侯爷袭了爵,焉能不照顾她们孤儿寡母,她胡乱说的也未可知,我这个人宠妾灭妻,就是愿意相信爱妾说的话,李将军还是不要怪罪我啊。”
这诛心之言可真的让李鸣唯无话可说了,一时间思绪纷乱,嫂子带着侄女们离开侯府,到田庄里住着,后来就失去了联系下落不明了,李鸣唯也派人出去找过,却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哪里想得到,他侄女自甘下贱,当了仇家的小妾。
慎哥儿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眼见李鸣唯紫涨了脸答不上话,也猜出是侯府亏待了人家孤儿寡母,只是族姐当了人家的小妾,被拿出来说嘴,李家的女儿都跟着脸上无光,不好嫁人了。
想到家里的二姐姐,慎哥儿走上前来,“吕将军,小子年少无知,可也知道女子的婚事父母做主,我们侯府可没有给人做妾的女儿,您说的您家的小妾,我们侯府可不敢高攀这门亲戚。您也是当朝的将军,却听信家里小妾的胡言乱语,说什么谋夺爵位,小子无知,竟不知道爵位原来还可以谋夺。我们侯府的爵位可是朝廷授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