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说开了,都说三公子好福气,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都笑着奉承齐氏,想得深的少不得在心里琢磨着,皇后娘娘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呢。
这样的宴席是最累人的,到下半晌这些客人陆陆续续的都走了,齐氏也累的直不起腰,少不得先回屋躺着,玉潭另有一番忙乱,还要登记礼品装订造册,天黑前终于忙完了,忙拿了册子过去回明祖母,老夫人有些埋怨道,“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过来呢,家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督促那些下人收拾去。”
玉潭笑着把账册递过去,“今儿收的都是很贵重的礼物,少不得登记在册,再分门别类的收拾起来,也就来得晚了。”
老夫人接过来看了看,一共好几大篇子,“写了几个字就用了一下午?你也太慢了,我看慎哥儿写这样几篇子一会就写完了呢。”
玉潭就不吱声了,正好李鸣唯进来,玉潭忙给父亲请安,李鸣唯接过账册翻看起来,老夫人还说着玉潭,接着又说齐氏,“你娘今日也不知道奉承着燕慈老太妃,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家怎么连这点眼力见也没有?她的身子也太娇弱了,就站了这么一会子就病倒了,还要请太医吃yào,这可让人怎么说我们家呢?你先去和你娘说一声,让她先忍两天吧,这会子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吃yào,冲撞了喜神就不好了。”
玉潭心里忽然有几千几万句话要出口,却化作了微微一笑,“祖母,我娘不肯奉承燕慈老王妃也是有道理的,难道就为了老王妃冷落了旁的客人?老王妃身份贵重,我们家也就祖母的身份才配招呼,其他的客人我娘也不敢冷落了。”
又对李鸣唯笑道,“祖母说的话在理,万万没有今日就去请太医的道理,只是爹爹能否允许女儿请了别的大夫?好歹的给母亲先看看吧,如今母亲看着竟是不大好呢。”说完不禁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掉出来。
“你母亲身体不好了?那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快去请太医?”说完就亲自吩咐人请太医过来,老夫人脸色就不好了,只管一语不发的坐在那儿。
李鸣唯也看出老母亲不高兴了,他揉了揉眉心,“娘,今日玉潭这差事办的很好,也该奖励她的,您看这账册也记得清楚明白,这回府里办事多亏了玉潭,这丫头竟比齐氏当年还能干些。”
老夫人到不好说什么了,她就想起了慎哥儿,慎哥儿今日一天也没捞着露面,老夫人心里早就不自在了,这时就对李鸣唯说了,“你不肯让慎哥儿出来见见客人,慎哥儿还不知道多伤心呢,大冷的天儿把孩子打发到庄子上住着,亏你想得出。燕慈老王妃还问起慎哥儿了呢,还嗔怪着今日见不着他,要我哪日领他过府做客呢。”言下颇有几分自豪的意思。
李鸣唯头疼了,有些话还不得不说,“娘,您别忘了今日皇后娘娘的赏赐,这里可是有用意的。”
说起这个老夫人又有精神了,“皇后娘娘什么意思呢,娘上哪猜得到,瑜山你说说皇后娘娘是什么意思?”
“娘您别忘了,宫里的赵贵妃是赵家偏房的女儿,皇后娘娘的母家就弱了些,圣上也肯抬举赵贵妃的,二皇子又只比大皇子小一岁,眼下都跟着翁同和一起读书呢,有好几个先生教着,据说二皇子聪明颖悟,一学就会呢。”
看老母亲更糊涂了,李鸣唯索xìng说得明白些,“皇后娘娘凭什么赏我们家呢,儿子又没立过功,也没有了不起的大功勋,不过是因为谨哥儿是嫡子罢了,皇后娘娘这是为嫡子抱不平呢。”
老夫人彻底晕了,“瑜山,为嫡子抱不平是对的,皇后娘娘英明。”
李鸣唯不由得叹息一声,“娘,皇后娘娘可不是为了谨哥儿抱不平,她是做给陛下看的。眼下我们家里必须要给个态度了,这些您老人家就不明白了,您不要忘了慎哥儿的身份,他就算记在了齐氏的名下,将来侯府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