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帝和裴将军的牌位过去,不过这事儿公子还不知道呢。
连胜紧跟着说道:“长安城里的钟鼓,除了平日报时,就只有兵临城下时才会响起,不知道礼部的尚书大人是怎么说服陛下将它用在仪典上的。”
萧言之轻笑一声,道:“礼部尚书哪敢打那钟鼓的主意?这是裴泽要的。”
而且还是裴泽亲自去找徐离善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得听这一声。
“原来是王爷啊!”秀水和连胜对视一眼,“那王爷大概是觉得这钟声响亮,能将这喜讯传去更远的地方吧。”
“他还想传多远?”萧言之挑眉,“如今北到回纥、南至南海,这桩婚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他还想给传到哪儿去?”
秀水打趣萧言之道:“公子您说是这么说,可您自个儿瞧瞧镜子,看您都笑成什么样儿了?”
萧言之白了秀水一眼。
钟声响第二次时,裴泽的人就已经到了万春殿门口,礼部安排好的司仪也在这个时候拿着一个卷轴像模像样地朗诵起来。
“公子,可以往外走了。”张绍生站在房门口,提醒萧言之该出去了。
“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萧言之起身,在秀水和连胜的陪同下向外走去。
从万春殿的后院走到正门,萧言之远远地就瞧见了在万春殿门口的裴泽,看着裴泽一副强装淡定却按捺不住的模样,萧言之就觉得好笑。
四舍五入地算一下,两个人在一起也有十年了,照理说即便没有相互厌倦,也该是因为习惯而淡漠了许多事情,可他却觉得他跟裴泽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然享受着每一个在裴泽怀里醒来的清晨,而裴泽也依旧会在每次分开时为他感到坐立不安。
隔着一道门槛,萧言之站在里面,裴泽站在外面。
将萧言之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裴泽微微蹙眉道:“你看起来似乎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亏他还期待了一下萧言之穿喜服的模样,可瞧着……真是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萧言之莞尔一笑,道:“能有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换了身红色的衣裳,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穿成这样。你不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他又不会像女人一样在头上捯饬那么多东西,不过就是发冠和衣裳的颜色与平日里不同,其余还能有什么不一样?
裴泽点点头:“倒也是。”
门口的司仪终于念完了手上的卷轴,抬手抹一把汗,示意裴泽可以领萧言之出门了。
主持过那么多场大婚,还真是头一次碰见冷静到可以在他面前闲聊的新人,而且别的人都是互相夸奖对方好看,这二位这闲聊内容是什么意思?算是互相嫌弃吗?
没注意到司仪心中的纠结,裴泽先扶着萧言之上马,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两人的马各自由张绍生和黎安牵着,缓缓向前。
队伍一动,在前面开路的梨园乐师就卯足了劲儿地吹吹打打起来,平日里庄严肃穆的皇宫里顿时就变得热闹了。
依着萧言之的计划,他们从万春殿出来后,要先去佛光寺里的英灵堂,裴泽父亲的牌位在那里,总该去拜见一下,可前头礼部的人却将队伍直接引去了太极殿。
萧言之心中疑惑,便转头看向裴泽,裴泽却只是微微一笑,伸手牵住了萧言之的手。
“若不是你的安排,就是徐离善的安排,担心什么?”
萧言之释然,想着今日他只要听从安排完成仪典就好,既不用他说什么,也不用他特别做什么,就安心地享受一回大婚的乐趣倒也不错。
可想是这么想的,等来到太极殿前时,萧言之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太极殿殿内一个祭案,殿外一个祭案,殿内